季衍面无表情:“哦。”
“对不起,不应该说你脾气坏,没同情心。”江知颂抬起头,望着季衍眼睛,认认真真地说。
江知颂示弱,季衍就生不起气,强撑
季衍觉得自己推测很合理,看眼江知颂,想到他在家过得不舒心,出去玩又摔成这个鸟样,季衍忍不住心软下。
药膏已经干,季衍让江知颂穿上衣服,然后去浴室洗手,回来看见江知颂坐在床边打瞌睡。
江知颂头靠在床背上,闭上眼睛,壁灯光从上往下流淌,衬得他那张脸格外精致矜贵。
季衍晚上没打算和江知颂睡,虽然有点心软,但他也是有脾气。
再说江知颂从高中开始,就不让他跟他挤张床。
江衡南要结婚,季宿风肯定知道,季衍没听他爸说过这事,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江知颂继续说:“准备把公司也搬过来,刚好方便和辰风集团谈个项目合作……”
季衍没怎听江知颂后面话,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个念头。
江知颂是不是被欺负?
江衡南为人严厉,控制欲很强,江知颂填高考志愿时候,非逼江知颂按他想法填。等江知颂上大学,连选修课选哪门江衡南都要插手。
季衍用完管药膏,埋着头,拿棉签仔细涂匀。
大片大片淤青横亘在江知颂背上,有些已经泛紫,季衍看得直皱眉。
“能耐死你,”季衍挖苦他,“你是不是嫌自己过得太舒心?”
江知颂没说什。
季衍开门见山地问:“你什时候走?”
季衍在赶江知颂去客房和自己去客房之间摇摆好几次,最后决定看在江知颂这惨份上,放他马。
季衍走到床边捞枕头,被江知颂攥住手。
江知颂问他:“你去哪儿?”
“睡客房。”季衍看眼江知颂,凉凉道,“不习惯和陌生人起睡。”
江知颂用点力,把季衍拉到床头:“阿衍,向你道歉。”
这切目,都是为让江知颂走上从政道路。
但向好说话江知颂在这点上格外固执,不顾江衡南反对,按自己意愿填志愿,大二就开始创业,还做得有模有样。
后来江衡南看江知颂实在抵触,没办法松口。
季衍听江知颂说过,江知钦在聊城个开发区当工委书记,和江衡南关系很好。
现在四个人住在块儿,不就江知颂个外人?
“不走,”江知颂沉默几秒,又说,“爸过段时间准备和他前妻复婚,现在人已经搬到家里住,不打算回去。”
季衍有点惊讶,江知颂家事他知道得很清楚。
江衡南和江知颂他妈结婚时是二婚,江衡南和前妻还有个儿子叫江知钦,比江知颂大两岁,直跟着他前妻。
江知颂读初中时候,他妈宋枝烟在出差途中出车祸,没抢救过来。
这多年,江衡南见天儿忙工作,形单影只,也没找过谁,怎突然要和前妻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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