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垂头坐在病床上,破损护照和身份证躺在他手心里。
他收起惶恐脆弱表情,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被折成两半证件,好像刚才向警察哭诉沈禄罪证人不是他般。
杜之年觉得沈归晚这样状态很糟糕,自己应该带他去看看精神科医生。
虽说现在沈禄被抓,沈归晚重归自由,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可这多年折磨多多少少留下心灵创伤,放任不管总有天会爆发。
但治疗精神类疾病药物副作用强烈,沈归晚胃还没养好,再吃那些刺激性药物只会让他身体和精神都处在折磨之中。
他说着说着,又惶恐地睁大眼睛,“不知道沈禄拿证件做什,他现在被抓,以后还会被放出来吗?”
警察沉着脸没回答,沈归晚挣扎着坐起来,甚至想用没输液那只手去拉警察袖子,旁杜之年连忙按着他肩膀让他重新躺回床上。
杜之年握着沈归晚手安抚会,亲亲他哭得通红眼尾,才同面前两人说:“晚晚之前因为骨折和脑外伤住院动过手术,医院有记录,需要话可以调出来给你们看。”
警察看出两人关系不般,但为笔录完整无误还是多问句:“你是他什人?”
“沈归晚男朋友。”杜之年坦坦荡荡地说,“他从家里逃出来时候受伤,直住在那里。”
抱着试试心态去过次,不仅被甩脸色,回来又挨沈禄耳光,之后他再也没有去过,也没有想过向他们求助。
因为知道不会有人帮他,沈归晚才会直逼迫自己忍耐,强迫自己面对现实。
病房里空气在沈归晚话音落下瞬间凝固住。
警察尴尬地摸摸后脑勺,犹豫片刻又问沈归晚:“方不方便和们说说你身上伤?”
沈归晚瑟瑟发抖样子太过可怜,警察再询问时都忍不住放缓语气。
沈归晚病急不得,杜之年怕他身体还没养好,精神紧接着也垮,只能步步慢慢来。
杜之年整理好自己情绪,走到病床旁将垂头不语爱人搂进怀里,“晚晚。”
“都结
警察沉吟片刻,“去看看住院记录吧。”
他们转身准备离开病房,年轻些警察看着哭红眼沈归晚,又低声说:“你先好好休息,们会调查清楚沈禄,给你个交代。”
沈归晚吸吸鼻子,小声说句:“谢谢。”
*
杜之年带警察去办公室,让他们拷走沈归晚住院记录,在两人离开后又快步赶回病房。
“都是沈禄打。”沈归晚抽抽噎噎地回答,“母亲去世前直被他家,bao,她不在沈禄就开始打。”
提起那段过往,他消瘦肩膀又抑制不住地颤颤。
警察皱起眉,“从什时候开始?”
沈归晚掰着手指头数下,颤声说:“四年前。”
“他不让去工作,拿走证件和身份证,上学攒钱也被他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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