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银行卡放到沈归晚面前,柔声道:“这是点心意,就当是送给你见面礼。”
上次是空白支票,这次是不知余额银行卡,沈归晚不太明白在面前这位温和端庄贵妇人眼里如此大额度金钱到底意味着什,可不管哪个都是他辈子也赚不到数字。
他没有收那张银行卡,婉言推辞道:“不能要,您如果非要给,就让杜之年收下吧。”
温琼想要劝他收下,杜之年声音却从两个人身后传来:“晚晚,回家。”
沈归晚回过头,杜之年双手揣在口袋里,站在连廊下等他。
“都是跟您学。”杜之年站起身,拍拍外套上褶皱。
他喵眼挂在墙上时钟,离日常晚饭时间只剩不到两个小时,该带沈归晚回家。
杜之年转身准备离开书房,走没两步又想起自己还忘件很重要事情。
“哦对。”他回头看杜衡誉,“会和晚晚结婚,人已经带回来给你看过,别说先斩后奏没给你面子。”
回答他是声伴随着玻璃碎裂声怒吼:“杜之年!”
很快就冷静下来分析当下情况。
他阴沉着张脸,“杜之年,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吗?”
杜衡誉听过些关于南江制药传闻,但当时都是捕风捉影消息,每个人说辞不,却没有个人能证实。
如今杜之年说虽然也是未经证实消息,但他做过郁鸣谷私人医生,这些传闻十有八九都是事实。
如果郁家因此被调查,郁鸣谷第个怀疑就是杜之年,这蠢货儿子处境会很危险。
“先走。”沈归晚同温琼告辞,路小跑到杜之年跟前,轻车熟路地将手插进杜之年外套口袋里取暖。
两个人在拥挤狭小口袋里牵手,肩并肩朝着庄园大门走去。
温琼望着他们离去背影,忍不住呼唤道:“之年。”
杜之年躲开砸在地上弹起镇纸碎片,“放心,不会请你来见证。”
*
杜之年去见杜衡誉,沈归晚陪温琼在花园阳光房坐个小时,两个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安安静静地喝着茶。
沈归晚喝完两杯红茶,吃掉小块草莓蛋糕,却迟迟不见杜之年理解他。
远处隐约传来怒骂嘶吼声音,温琼掀掀眼皮,从披肩下口袋里取出张银行卡。
但杜之年用种非常古怪眼神看着杜衡誉,“又没有犯什罪,为什不能全身而退?还是说帮病人处理伤口,救死扶伤是犯罪?”
“你不帮也可以,郁鸣谷手上没有把柄,他就是发疯到处快咬人也不能拿怎样,大不丢工作,那种没有上升空间工作不要也罢。但你猜他动不,会不会转过头来对付你?”
“毕竟你是老子。”他咧开嘴角,笑眯眯地讽刺着。
杜衡誉冷声喝道:“杜之年,你在威胁?”
这个儿子还不算蠢,知道自己无法把握手里底牌,反过头来威胁能掌控局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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