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安静不出声,杜之年忙完手头工作,又开始处理社交账号里挤压未读消息。
他飞快地回完住院医师问题,推掉发小聚餐喝酒邀请,往下划几下,看到夹在公众号推送之间院长。
院长发来所谓参考资料,实际是让杜之年在里面挑个,他好去安排。
杜之年瞄眼沈归晚,瞧见他还在看电影,才将院长发来资料点开。
那些资料无非是国外进修相关东西,份是欧洲,份在北美。
他眼睛是漂亮丹凤眼,不说话时眼神冷淡疏离,但杜之年最喜欢还是看沈归晚抬头仰望自己模样,喜欢他在情动时用湿漉漉眼睛无声控诉自己。
杜之年喜欢沈归晚切,想每天睁开眼都能看见他,能触碰他。
“晚晚。”杜之年咽下苦涩啤酒,“你愿不愿意跟走啊……”
他问得小心翼翼,蜷缩在被子里人睡得毫无知觉,根本听不到杜之年说什。
杜之年得不到回应,靠在床边轻轻蹭着沈归晚藏在被子下脸。
杜之年揣着肚子话想和沈归晚说,下午提前翘班回家。
他忐忑路,做堆有没心理建设,推开卧室门才发现沈归晚根本没醒。
沈归晚窝在床侧,蜷缩起身体卷着厚厚被子,在床上隆起个圆鼓鼓弧度。
他中途断断续续起来过几次,放在床头柜胶囊少颗,杯子里水喝大半,杜之年进门时还看到厨房里摆着没洗锅和碗筷。
杜之年坐在床边地毯上,伸出手指轻轻戳下沈归晚脸颊。
杜之年草草浏览遍,北美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看出来安排这些人上心,只是杜之年总感觉还差点什。
于是他又点开第二份资料,文件刚加载出来,个“德国”两个字标题就出现在杜之年眼前。
杜之年脑袋有
沈归晚生病总是恢复得很慢,低烧状态持续整天,隔天早晨好不容易退烧,却又是副精神不济样子。
他蔫蔫地打不起精神,连杜之年问他早饭想吃什都要反应很久才迟钝地回答,杜之年即使想和他坦白,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说那些敏感尖锐话题。
这件事情直憋在杜之年心里,拖拖拉拉到周末才终于找到机会试探沈归晚。
周六那天,杜之年在书房里整理之前保存论文资料,沈归晚照旧抱着电脑盘膝坐在地毯上看电影。
他没有戴耳机也没有外放,单纯看着无声黑白电影。
“嗯?”沈归晚哼声,却连眼睛都没睁开。
杜之年笑着摸摸他脑袋,“回来。”
沈归晚从鼻腔里发出声绵软短促鼻音,蹭着被子把脸埋进去,只留下小片额头在外面。
杜之年怕沈归晚闷坏自己,帮他把被子拉开点,又去冰箱拿罐冰啤酒,靠着床头柜边喝边看他。
沈归晚睫毛很长很卷,睡觉时候盖在眼睛上,偶尔睡不安稳会轻轻颤动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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