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摇
摇头，把手从杜之年掌心里抽出，转身去厨房拿抹布。
杜之年怕沈归晚烫到，让他往旁边站些，自己把洒出来
热水擦干净。
洗热水抹布有点烫手，杜之年把抹布扔进水槽里，放冷水冲
会才重新拧干挂好。
他收拾好桌子，回头再面对沈归晚，莫名有点儿心虚。
杜之年仔细想想觉得自己要求有点过分，立马改口：“超市有卖肉馅咸汤圆，买那个就好。”
杜之年紧抿起唇，双手握在起，手指摩挲着手背。
他还在想院长早晨说过话，脑袋里乱得很，厨房里烧水壶发出“哒”声，突然打断他思绪。
沈归晚端着烧水壶走到餐桌前，往杜之年杯子里倒点热水。
杯底晕开浅褐色波纹，杜之年看着杯子里慢慢浮起茶包，突然想起来明天就是元宵。
“明天元宵节，
想吃汤圆。”他对沈归晚说。
压低声音道：“郁总跟说过你想出去，感兴趣可以考虑下。”
院长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留下杜之年个人站在走廊这个照不见阳光角落。
阴暗角落弥漫着森森寒意，杜之年回想着郁鸣谷那通电话，当时隔着手机，他隐约听到路星声音。
那个女人见到自己时候总在哭，哭得小心翼翼，就像当时拉着他手要他不要再提沈禄沈归晚。
杜之年垂在身侧手似乎又摸到因为疼痛而颤抖身体，潮湿温热黏腻液体再次爬上指尖。
沈归晚低头看着刚才被杜之年抓在掌心里手，说声：“好。”
元宵节悄无声息地到来，沈归晚等杜之年去上班才拿着手机去超市。
超市应景地挂出汤圆促销活动，但沈归晚径直穿过照片，连看都没看冰柜眼，直接买袋糯米粉和半斤牛肉，又提着包饺子皮去结账。
厨房吊柜里还有半
自从沈归晚住进自己公寓，杜之年叫外卖次数直线下降，基本上每天回家都能吃上刚做好饭菜，碰上值班或者熬夜加班，沈归晚还会给他做小碗夜宵。
沈归晚正在倒水，头也不抬地问：“要什
馅？”
他似乎没有什不会做，杜之年认真地想秒，薄唇间吐出四个荒谬字：“麻辣牛肉。”
沈归晚拿着烧水壶手猛地抖下，开水洒桌，冒着热气水向四周流淌。
“有没有烫到！”杜之年急忙抓起沈归晚手检查。
他在那个角落里站许久，直到走廊另侧传来脚步声，才仰起头长长地叹声，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散会之后杜之年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下班回家看见沈归晚脸才缓过神来。
他回来得有些晚，沈归晚已经吃过晚饭，正在烧水准备泡茶。
杜之年望着他清瘦背影，目光细细勾勒着后背轮廓，说：“明天没那早回来，不用等。”
“好。”沈归晚习惯杜之年不规律工作时间，听他这说也没有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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