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年在沈归晚湿润
眼尾落下
串轻吻，“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听起来很潇洒，然而沈归晚能去地方只有很小片范围，即便能短暂去到某个遥远城市，待不
多久又会被人抓回来。
沈归晚趴在杜之年肩头，短促滚烫呼吸落在杜之年脖颈间。
杜之年听着呼吸声里未散尽余音，沉默地收紧手臂，轻轻揉揉手下柔软黑发。
他像冬天依偎在主人怀里取暖猫，窝在杜之年身旁陪他看完每场电影，却不关心屏幕上内容，只顾自己睡觉。
投影仪装两个星期，只用三次就闲置。
前两次杜之年选自己想看电影，勉强坚持到结局，到第三次，他看到半被沈归晚传染睡意，终于忍不住关掉屏幕，直接搂着沈归晚睡觉。
除看电影总是半途睡着之外，沈归晚大多数时候还是和以前样听话。
伤口在结痂愈合过程中会痒，他开始没忍住伸手挠几下，指甲把血痂抠破，流点血。
情人会送包送车，隔三差五就找节日换着花样送礼物，更别说那些出手大方点爱摆阔，送套小产权房子不过是挥挥手事情。
可沈归晚做自己情人这几个月里，他只“借”过沈归晚点现金，买过台手机，而且还是因为泡水烧坏才换。
沈归晚太好养，有台壁炉和几本书就能在卧室里待上整天。
新手机加上壁炉也不过五位数，但这些东西和房车比起来根本不值提，杜之年觉得沈归晚可以再贪心点，可以跟自己多提些要求。
可后来杜之年仔细想，又觉得沈归晚做不到贪心。
杜之年在擦药时发现伤口边缘残留血迹，出于职业习惯训沈归晚句，语气有点凶，从那之后沈归晚再也没有碰过伤口。
夜里伤口痒得睡不着时候，他躲在被子里小声哼很久，后背和右手不停地蹭着床单和被子。
有好几次因为太难受，沈归晚没控制住声音，不小心把杜之年吵醒。
这是伤口愈合必经过程，杜之年没办法帮沈归晚缓解身上不适，只能把他搂进怀里小声哄着：“再忍两天就能拆线，到时候正好圣诞节，出去走走？”
“去哪？”沈归晚难受得厉害，声音里都带点哭腔。
他什
都没有，海边对他来说就是很远地方，自己随便给点都是他以前从来没得到过，他想不到更多能讨要东西，哪里还会想着提什要求。
沈归晚最想要大概只有离开沈禄这件事，但杜之年做不到，也从来不敢许诺。
杜之年置办新家电，生活还是和过去样，只是忙碌日子里多个沈归晚。
沈归晚住在杜之年家里第二周，他伤口不再疼，杜之年每天洗完澡就搂着他在床上看电影。
杜之年自己看得认真，可有时看到半低下头，躺在怀里沈归晚已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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