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缝合过地方粘着干涸血块,看着狰狞,但没有再往外渗血也没有发炎,再养周就能拆线。
杜之年将纱布重新包好,坐在地毯上长长地松口气。
在遇到沈归晚之前,他最糟糕周末也不过是和前任吵架分手,从没想过美好休息日会过得如此煎熬狼狈。
现在沈归晚退烧,他终于能稍微休息下。
杜之年脱力地靠在床沿,握着沈归晚没受伤左手手腕,松懈下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昏沉地睡过去。
沈归晚趴在耳旁小声说句什,声音嘶哑得厉害,杜之年还没听清,怀里沈归晚忽然揪着他衣领,靠在肩上咳起来。
他咳得想是要把肺咳出来样,杜之年想拍拍他后背,可手刚抬起就碰到纱布边角。
杜之年僵硬悬在半空手放下来,下下抚着沈归晚滚烫后腰。
沈归晚情况很不好,杜之年知道自己应该带他去医院,又怕去医院途中不小心拉扯到沈归晚伤口,徒增痛苦。
何况沈归晚伤得这重,伤口又缝针,杜之年不知道找什样理由搪塞同事。
缝合线,将伤口仔细处理过才重新缝起来。
他缝完伤口,又扶着沈归晚起来吃药,胶囊塞到嘴里时烧得迷糊人难受地哼几声,听话地咽下去。
但沈归晚嗓子烧得直冒烟嗓子,吞咽很困难,胶囊卡在他喉咙里,等杜之年发现不对劲抠出来时候,被唾液泡得皱巴巴胶囊外壳已经破个小口。
被抠嗓子沈归晚干呕几下,杜之年把胶囊扔进垃圾桶,头疼地蹲在地上。
沈归晚吃不下药,杜之年只能下楼去买退热消炎栓剂。
沈归晚做场光怪陆离又无比真实梦。
他梦到母亲站在海边礁石上,仰头望着远处烧得通红落日。
落日将天空染成瑰丽颜色,她驻足仰望许久,对着晚霞笑起来,温暖阳光落在她脸上,模糊憔悴面
医生这个身份太敏感,又时时刻刻被杜衡誉眼线盯着,他不可能像沈禄那样为所欲为,身上任何点错处都可能被放大。
这些事情总是无可奈何,他没有办法,只能自己费神费心守着。
杜之年熬两个晚上,眼里全是红血丝,在他快撑不住时候,高烧不退沈归晚退烧。
他体温回到正常范围,不再断断续续地呻吟,皱起眉舒展开,脸上也有丝血色。
杜之年摸着沈归晚温度正常额头,又拆纱布检查他伤口。
塞栓剂时沈归晚难以忍受地蹬两下腿,杜之年费好半天才把它完全塞进去。
他撑着脑袋坐在床边喘气,被汗水打湿衣服湿哒哒黏在身上。
退烧栓塞完,沈归晚又挣扎着坐起来,个劲往杜之年怀里钻。
他神志不清地蹭着杜之年脖子,贴在耳后额头温度烫得令杜之年心惊。
杜之年轻轻揉揉沈归晚头,顺着他后脑勺柔软发尾,耳旁忽然拂过阵潮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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