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这几天里，沈归晚没有再和路漪联系过。
他没有和杜之年见面，
直待在别墅里
邮箱里空荡荡
，除
几条年代久远广告邮件之外，没有任何未读新邮件。
沈归晚捏捏眉心，放下手机长长地叹声。
上周他打通纸条上那个海外号码，才知道对方是路星早已移居国外姐姐路漪。
沈归晚猝不及防对上路星姐姐，恍惚半晌才稳住心神。
路漪自称很长时间联系不上妹妹路星，在她焦急地追问下，沈归晚将那日见到情景和盘托出。
这个时候杜之年如果没有手术，现在应该在食堂吃饭。
沈归晚随手给杜之年拨通电话，头埋在被子里打个哈欠。
在他打哈欠空档里，杜之年接起电话：“沈归晚，你终于醒。”
“嗯。”沈归晚侧躺着，将手机放在脸上。
杜之年听出他声音里倦意，无奈地笑声，问：“好久没见面，晚上去看电影吗？”
沈归晚在睡梦中被窗外沉闷雨声吵醒。
他裹着被子爬下床，拉开厚重窗帘，灰蒙蒙天空映在他瞳孔里。
夹杂着雪花雨点砸在玻璃窗上，淅淅沥沥雨声带着寒意透过缝隙渗进来，透明窗上凝起片冰凉白雾。
沈归晚揉揉隐隐作痛胸口，磨蹭着躺回床上。
他用手和脚把被子四个角都结结实实地压在，在被子里蜷成团，半趴半躺地睡着。
他隐去路星受伤细节，也抹掉杜之年名字，含糊提郁鸣谷和路家父母“卖”掉路星事情。
路漪沉默许久，最后言不发地挂断电话。
沈归晚听着电话里“嘟嘟”地忙音，三年前那段不堪回忆如走马灯般从眼前闪过。
听闻妹妹凄惨经历，路漪此时心情和当年他别无二，但不同是她被妹妹信任着，有能力带她逃出苦海。
沈归晚没有打扰路漪，第二天路漪又打来电话，要走他邮箱，留下句“再联系”就消失。
沈归晚温吞地应道：“好。”
“晚上七点，楼下见。”杜之年顿顿，又叮嘱道：“今天下雨，记得多穿点。”
“知道。”沈归晚说着，又趴在枕头上无声地打个哈欠。
杜之年今天上班有些忙，和沈归晚约定时间后就匆忙挂断电话。
沈归晚握着手机放空会，打开个许久不曾登录过邮箱。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沈归晚睡会就忍不住翻个身，鼻尖贴上枕头旁冰凉手机屏幕。
他朝被子里缩缩，手在床上摸索阵，将手机拖进被子里，直到它被体温捂热，才窝在被子里解锁屏幕。
屏幕上显示着两条未读消息，全是杜之年发来，条是早上八点问他吃没吃早饭，条是隔个小时发来，让他醒回个电话。
这段时间两个人联系不算热络，聊天时断时续，但通电话还是第次。
沈归晚醒得晚，天虽然阴沉着，却已经到吃午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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