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年推
杜之年下意识担心起情人,可末仔细回想,又觉得自作多情。
他知道沈归晚在生气,特意等周才联系,本以为温顺情人已经消气,却没想到会被无情地拒绝。
自从被沈归晚拒绝邀请之后,他们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说过话,这对杜之年而言是准备断绝关系信号。
沈归晚衣服堆在衣柜里太占位置,今天晚上回去如果有时间就打包起来,明天出门时候顺路扔到楼下垃圾桶里。
杜之年倚着扶手上轻笑声,准备关掉那条新闻,手机屏幕却跳转到来电提示上。
沈归晚碰下自己胸口,指尖隔着布料摸到结痂后凹凸不平伤疤。
他摸着那块伤疤,却忽然笑声。
自己都陷在泥潭里,又能去帮助谁呢?
沈归晚伸出手,手指触到房卡光滑表面。
像在酒吧做过那样,他将房卡从地上捡起来。
看着地上那张印着数字黑色房卡,眼前忽然闪过第次和杜之年在酒吧见面时画面。
杜之年笑着将房卡推到他面前,随后个盛着浅黄色酒液杯子挡住他视线。
沈禄留下房卡和杜之年拿出来那张几乎模样,唯不同,只有上面数字。
“世界上不幸太多……你没有办法帮所有人逃脱苦海……”
杜之年声音在耳旁回荡,沈归晚脑海里又浮现出男人漫不经心笑容。
杜衡誉名字挤占手机最显眼位置,杜之年脸上笑容立马消失得干二净。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手机,头顶响起“叮”声,电梯门在眼前打开。
杜之年冷着脸掐断电话,大步朝着科室方向走去。
杜之年挂断杜衡誉电话,进科室就换上衣服去接诊,杜衡誉之后又发几条消息也被通通无视。
他权当没有这件事情,但不到个小时就被院长叫去办公室。
郊外雪下天,到市区就只剩下零星几朵。
但即使没下雪,室外气温也接近零度,杜之年刚从开暖气车里出来,就被地下停车场寒气冻得打个冷战。
他小跑着上电梯,靠在扶手上看起晨间新闻。
新闻播报郊区下雪消息,杜之年看着配图上荒凉景色,不知怎地又想起沈归晚站在海边时背影。
沈归晚手脚直很凉,晚上要捂很久才能暖起来,现在郊区下雪,他晚上个人睡恐怕更难受。
他话说得难听,沈归晚尽管生气,却无法反驳。
毕竟个个活生生例子就摆在沈归晚眼前,他母亲、路星……甚至包括他自己,谁都没能摆脱这残酷现实。
但他和母亲不同,母亲解脱,他还被沈禄圈禁在这栋阴冷宅子里。
沈禄是他父亲,父亲教训儿子这样“家务事”即使闹大,最后也不过是得到几句不痛不痒批评罢。
他依旧不能摆脱这样困境,无法离开这座牢笼,甚至还会被沈禄送去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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