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没有说话，杜之年捏着他
手指，自顾自问
起来：“你之前在哪上大学？”
“首都。”沈归晚吐出两个字。
“是吗。”杜之年反问到，用却是陈述语气。
他以为按照沈禄对沈归晚态度，不可能供他读大学，甚至还是在千里之外首都。
但杜之年知道，沈归晚不会撒谎
沈归晚就躺在自己身旁，在触手可及范围之内，杜之年可以用视线描摹勾勒他身体，也可以伸手抚摸他脊背。
但即使是躺在同
张床上，杜之年也觉得沈归晚离他很远。
沈归晚像海中泡影般，似乎随时都会离开，会从自己世界里彻底消失。
杜之年无声地叹口气，伸手将沈归晚拥入怀中。
他将头埋在沈归晚发间，胸口紧紧贴着沈归晚后背，轻轻唤声：“沈归晚。”
外卖在两个小时后送来，配送员打不通电话，在门外敲会，才等到屋里人开门。
杜之年衣衫不整地靠在门后，冲配送员抱歉地笑笑，“刚才在忙，辛苦。”
送外卖是个年轻男孩，看到杜之年模样，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打搅对方好事。
“不好意思打扰！”他说完就飞快地朝电梯口跑去。
杜之年看着男孩仓促逃跑背影，轻笑声，慢慢关上门。
水声后吐出小节舌头，舔掉手指上血迹。
在回来路上，沈归晚就隐约感觉到杜之年情绪有些糟糕，但他猜不到杜之年生气原因。
沈归晚舔舔唇上伤口，尝到淡淡甜腥味。
他扯掉头上毛巾，走进卧室，安静地坐在床上等杜之年。
连绵不绝雨声从窗户缝隙渗进来，和卧室里压抑低吟纠缠在起。
“嗯。”本该熟睡人应声，靠在杜之年怀里身体小幅度动下。
沈归晚在杜之年躺下时就醒，之后再没能睡着。
杜之年蹭蹭沈归晚脸，说：“
睡不着。”
沈归晚静几秒，问他：“还要做吗？”
“不做。”杜之年在被子里摸索会，抓住沈归晚手，“陪聊会天吧。”
外卖来得太迟，杜之年才吃过沈归晚，把外卖塞进冰箱就回卧室。
卧室大床上鼓个小包，是裹着被子蜷缩成团沈归晚。
他好像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绵长，却没有发出很大声响。
杜之年轻手轻脚地在沈归晚身旁躺下，对着天花板放空会，又忍不住翻个身。
他目光落在沈归晚后背，扫过斑驳吻痕和齿印，略过愈合不久伤疤，沿着骨骼轮廓点点描摹着。
杜之年今晚很沉默，没有趴在沈归晚耳旁说话，只从背后抱住他。
沈归晚跪在床上，背在身后双手被杜之年抓着，身体微微抬起，后背和小腿紧绷着。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但沈归晚没有反抗。
他被杜之年从背后抱进怀里。
熟悉果香再次将沈归晚包围，他靠在杜之年肩上，轻轻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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