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朝自己走来
沈归晚，抿
口酒，含笑道：“你来。”
沈归晚应声，拉开杜之年对面椅子坐下来。
杜之年单手托腮，将沈归晚上上下下仔细打量遍。
他今天穿件深灰色长风衣，腰上系腰带，远看身量挺拔，凑近又觉得他身上弥漫着股微妙禁欲气息。
杜之年放下酒杯，问：“出院之后感觉怎
楼院子里亮盏照明用灯，原本停在院子里车已经开走。
沈禄今晚大概是有应酬，不会太早回来。
但沈归晚没有急着赴约，他打开卧室门，站到走廊上听会。
屋子里很安静，静得沈归晚能听到自己呼吸声。
他在门口站几分钟，确认沈禄不在家后，又慢慢转过身，回到自己房间。
沈归晚看着地图上定位，沉默着没有回复。
杜之年很快又发条消息。
杜之年：晚上八点，
等你两个小时。
然而至始至终，沈归晚都没能给杜之年个准确回复。
他无意拒绝对方，只是杜之年邀请来得不凑巧。
户旁，勾起窗帘侧，从缝隙里往楼下望去。
沈禄车还停在院子里，沈归晚松开窗帘，回给杜之年个模棱两可答复：“不定。”
杜之年并不意外得到这个回答。
“把地址发给你，有空就来。”他顿顿，“记得通过验证，工作时间打电话不太方便。”
沈归晚抓着手机手用力握下，又缓缓松开。
入秋之后，沈归晚出门就变得困难。
他很少出门，大学毕业后直待在这栋阴冷别墅里，没有买过新衣服，几年下来衣柜变得越来越空，空到只剩下两件适合秋冬季节穿外套。
沈归晚无视角落里羽绒服，换上长裤衬衫后，把风衣套在身上。
他换好衣服，从书架上取下本词典，随手翻开页，将夹在书里钞票塞进口袋。
杜之年说等沈归晚两个小时，但沈归晚来时候，威士忌杯里还没融化，悬浮在琥珀色酒液里冰球圆润光滑。
杜之年如果约在工作日还好办，但今天是周末，沈禄在家。
沈禄在家时候，沈归晚会尽可能避开和他碰面，也尽量不出门，不给他发作由头。
沈归晚做好不能赴约准备，但天刚暗下时，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发动声音。
车尾灯红光照在窗帘上，沈归晚站在离窗户米远位置，仔细听着楼下举动。
直到投在窗帘上红光消失，窗外没有任何声音，他才拉开窗帘，朝楼下望去。
他轻轻抚过头上那个凹凸不平伤口，“好。”
电话挂断不久，沈归晚收到杜之年好友申请。
杜之年头像是黑白剪影，和自己空白头像放在起，有种莫名和谐。
沈归晚指尖划过杜之年头像，按着提示步步操作。
通过验证后，杜之年发来个定位，是紧挨着家五星酒店酒吧，离沈归晚住地方有些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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