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住高档小区安保严格,外来车辆进不去,师傅只能将车停在大门口。
师傅按下计价器,回头对沈归晚说:“帅哥,共百六。”
沈归
出医院大门,沈归晚站在门口不远处路灯下,辆辆亮着“有客”牌子出租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之前受伤没有人送他去医院,现在自然也没有人来接他。
他没有带手机,两手空空不说,身上更是连个硬币都找不出来。
沈归晚冷风里站许久,垂在身侧双手冻得快失去知觉,才等到辆空着出租车。
穿着夹克出租车师傅摇下车窗,大声问道:“走吗?”
护士长觉得奇怪,但见杜之年心情颇好,还是向他道喜。
沈归晚伤口渗血不严重,但还是听杜之年安排,在医院多住两天。
杜之年时不时过来看他,却只关心他伤口和后遗症,只字不提其他事情。
沈归晚出院那天,杜之年帮他拆线,将他送到楼下。
“回去之后保持伤口干燥,三天不要碰水,注意饮食清淡。”杜之年站在住院部大门口,叮嘱伤口拆线后注意事项。
盘,在屏幕上打下串数字。
“这是电话。”沈归晚将手机重新递给杜之年,“等你联系。”
杜之年拿到沈归晚联系方式,将号码存进手机里。
他离开住院部,在回办公室路上被护士长叫住。
“杜医生,主任找你。”护士长从导诊台电脑前抬起头,“他在办公室等你。”
沈归晚打开车门坐进去,向师傅报个地名。
车厢里弥漫着烟味,沈归晚靠着硬邦邦座椅,看着窗外飞速移动景色。
深秋寒意从沾满灰尘和污渍车窗玻璃透进来,他呼出口气,温热呼吸在玻璃上凝成白色水雾,快速蔓延开,又迅速消失不见。
车开许久,沈归晚路沉默,但看到小区熟悉大门时,头上刚拆线伤口忽然疼起来。
他抬手碰下那个伤口,被冻得麻木手指触觉失灵,摸不出伤口状况,但指尖冰冷稍稍缓和疼痛。
他本以为沈归晚又会沉默地点头,但今天沈归晚听完,少见地回句:“知道。”
杜之年眼里闪过丝诧异,很快又收敛表情。
他抬起手,轻轻碰下沈归晚脸颊,“等联系你。”
“嗯。”沈归晚停顿下,在杜之年松手那刻转身离去。
杜之年望着他单薄瘦削背影,低头轻笑声。
杜之年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笑眯眯地看着她,“马上过去,辛苦。”
护士长见杜之年心情愉悦,惊讶地问:“杜医生今天心情不错,碰到好事?”
杜之年虽然平时待人接物总是笑着,但大都是客套礼貌笑,护士长和他共事这长时间,很少见到他将自己情绪显露出来。
护士长没收住脸上表情,杜之年瞧着,脸上笑意更盛。
他摩挲着口袋里手机,意味深长道:“是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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