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艺术节节目大家喜欢不喜欢看,只要不用写作业,每个人脸上都笑跟花儿样。迟喻站在后台,看着不远处套着绿色大树演出服付止桉,因为
对面少年弯嘴角,他把勺子往前又送送,笑着道:“来尝尝,有什不高兴都是错。”
迟喻咳嗽两声,他拿着筷子摆摆手:“你放碗里,太烫。”
付止桉把勺子放到嘴边轻轻吹几下又递过去,浅褐色眼睛亮晶晶。
“听话,张嘴。”
早餐店人很多,两个好看男生坐在店里本来就显眼,现在两人因为个馄饨让让去,不经意间招许多视线。迟喻看着付止桉举在半空中手,想也不想张嘴吃掉。因为怕别人看见,他动作很快,舌尖不小心碰到勺子。
迟喻刚推开门就看见垂着脑袋倚在栏杆上付止桉,他今天没有穿校服,纯黑色宽松卫衣更衬得他唇红齿白。也不知怎,迟喻看看自己身上白色卫衣,心里好像开盖汽水,甜甜气泡在心里咕噜咕噜冒出来。
付止桉转过头,便看见男生低着脑袋傻笑,眉眼温柔。
“今天没赖床。”
迟喻耳根热,他咳嗽两声,边向他走过去边小声嘀咕着:“本来就不赖床。”
今天是艺术节彩排,早读和前两节课全部都取消。昨天得到这个消息,迟喻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总算能名正言顺睡个懒觉。可付止桉在快下课时,身子突然凑近,压低嗓音:“明天早上去找你。”
他刚从筷筒拿出个新,还没来得及递给付止桉,就见付止桉就着他用过勺子喝口汤。
“看干吗。”
“不干吗。”迟喻结结巴巴说完话,便低着脑袋吃饭,付止桉看着少年绯红耳尖,眼尾像掺蜜。学校艺术节算是给每天埋头学习学生天放假机会,当王霄看见穿着白色卫衣迟喻斜倚在门口时,他瞪大眼走过去。
“卧槽,迟哥居然来艺术节?”王霄叹口气,接着道:“要不是老子去演什小矮人早去上网,迟哥你就算想接受艺术熏陶也没必要来学校啊。”
迟喻眉眼轻佻,扯扯嘴角:“关你屁事。”
凌晨三点,迟喻睁着大眼盯着天花板上纹路,听着耳边钟表指针滴答滴答声音,清醒不得。他活这十几年,第次再为明天穿什而苦恼。从小亲戚邻居都管他叫衣架子,说他模样长得好,穿什都好看。迟喻在床上翻个身,自顾自嘟囔着:放屁,怎会有人穿什都好看。
不过付止桉好像穿什都挺好看,连学校那破烂校服套在他身上,都显得上点儿档次。
这个念头只闪过几秒,迟喻突然从床上弹起来,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这怎就变成付止桉舔狗?舔狗舔到最后,无所有。
所以当付止桉拎着他坐在馄饨店时,迟喻冲着面前热气腾腾荠菜馄饨,咽口口水之后偏过脑袋。
“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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