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喻。”
几乎全校人都知道迟喻
大名，但这样喊他名字人除
自己班上，几乎没几个。而女生大多只是偷偷看
眼他，从来没人这
大喇喇喊他名字。迟喻有些疑惑回过头，披着头发女生正笑着看他，她没有穿校服，穿着灰色衬衫裙。
“不是你在盯着
发呆吗。”付止桉放下手中笔，手撑着脑袋笑着道。
“老子就看你怎着吧！看你几眼你他妈是不是还要收费啊！”看着眉眼弯弯付止桉，迟喻只觉得心虚，索性破罐破摔起来。
男生落在额头碎发遮住额角伤口，付止桉看着男生还未消肿嘴角这会儿因为着急，紧紧抿成条线。他重新拿起笔，在纸上边写着题边低声道：“别人收费，但要是你话，可以打折。”
“嘁，还打折呢。”迟喻从抽屉里拿出漫画书，翻开几页之后喃喃道：“看老子不给你腿打折。”
坐在前座王霄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他无数次想回过头看看后座这俩帅哥在干嘛，但他害怕迟喻为杀人灭口，把他眼珠子抠出来。
虽然迟喻不想承认，但那天确实是他睡得最踏实晚。哪怕那张床小他伸不开腿，可听着身侧人浅淡呼吸，睡得却很沉。
班长坐在讲台上，底下学生几乎都在埋头学习，只有迟喻在摸鱼。
他趴在桌子上，余光刚瞥到付止桉安静侧脸。他拿着笔在纸上唰唰写着，目十行。从小付止桉就比其他孩子聪明，别人需要写几个小时作业，他只要个小时就足够。陈仪芳甚至还考虑过让他跳级，可付止桉脾气倔像坨屎，不管陈仪芳怎说他只是站着不吭声。
陈仪芳找到迟喻，让他去劝劝。
“你妈说让你跳级。”小迟喻耷拉着脸，瞥他眼。
他偷偷摸出手机，在学校贴吧置顶帖子上留个言：唉，恋爱酸臭味。
好不容易撑到大课间，迟喻睡眼惺忪抬起头，看见身边空荡荡座位，伸个懒腰走出班门。楼道里站不少出来放松学生，他们见到迟喻都先是愣，然后便露出种难以言喻表情。迟喻本来个子就高，哪怕眼神不太好，但还是眼就看见在楼道尽头出现付止桉。
明明知道还没放学，他也跑不到哪儿去，但他还是没由来心慌。
这个逼，去小卖部也不叫上块儿去，什玩意儿。
迟喻迈开步子朝他走去，还没走几步，身后突然出来清脆女声。
小付止桉抬起头，字句认真说：“要是跳级，就不和你个班。”
“……谁稀罕跟你个班。”小迟喻从秋千上跳下来，蹲在地上划拉起沙子。
他不知道付止桉怎跟陈仪芳说，反正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提过让付止桉跳级事儿。
时间思绪跑老远，等他回过神才发现，原本安静学习男生不知道什时候，偏过头盯着他看。
迟喻有瞬间慌乱，他磕磕巴巴道：“你他妈看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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