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恍惚间，似乎又回到
当初那个吵吵嚷嚷
东荒。
“
沉默片刻，毕方冲应龙行礼。
随后，她从袖中取出把玉笛放在唇边，清亮笛音响彻东荒，温润灵力驱赶她身边同伴阴霾。
毕方虽然听命于金犼，但从来不敢完全信任他。
她有自己保留。
正如此时，她身边那些僵硬如木偶人影逐渐消散。
“毕方，你看看麒麟。”
毕方看向自己身边男人。
那人虽然还是原来模样，但眼里已是片麻木僵硬。
“你看看他，现在你送给他花，他还会嫌弃花味道、还会边嫌弃边同你打闹吗？你叫他麒麟哥，他还会答应吗？”
应龙叹口气，虽然声音稚嫩，但已然有长辈模样：
应龙只觉得跟这人已经没交流必要。
他根本不懂自己在说什
，也不懂他做这些事究竟多荒唐可笑。
“他们已经死。”
应龙看着对面那张张熟悉人脸，最终，他目光落在毕方身上。
毕方眼里还有清明，她不像是被完全控住样子。
地面上那头白色长发男子，瞳孔微缩。
她有些不敢看那人，落地后，只低头问候句：
“先……先祖。”
秦东意和应龙都没有应声。
应龙借着秦东意眼睛，看向那里站着那些人。
他们好像脱离实体，个个成模糊灵体，但眼里重新映进光芒。
“老子长眠万年，谁把老子吵醒来？毕方丫头，是不是你？”
“这哪啊？东荒？怎成这幅样子？”
“等等，先祖？呦，金毛小子也在啊。”
“这小子可不是先祖，他气息和先祖不太样……”
“生命延续有千万种方式，但绝对不该践踏在别生命之上，用千万人血肉来铺垫新生命回归，你不配，麒麟不配，
也不配。东荒没有，故人没有，但关于他们故事和记忆依然存在，他们就依然在。”
应龙话音穿过东荒灼热风，秦东意听见，毕方听见，金犼也听见。
他捂着腹部伤口，那里被龙息火焰灼烧着，很难自愈。
他闭闭眼睛，靠着巨石滑坐在地。
“先祖，毕方懂。”
应龙叹口气：
“丫头，还记得跟你说话吗？”
“说过，生死有命。逝去生命会以另种方式延续，无论是，还是你，亦或是他们。所以，不必执念。”
“先祖！跟们起不好吗？们还能回到当年模样，还……”
毕方有些急切地同应龙说道，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应龙打断。
毕方、麒麟、朱雀……
那看起来都是熟悉身影，但他们个个都像是僵硬木头人，就站在那里听人摆布。
应龙几乎不忍心再继续看。
而对面金犼却还是难掩兴奋语气：
“你不是恨本座杀他们吗，现在本座把他们还给你，还差谁，给本座点时间，本座都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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