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等魔气滋养下,魂魄怨气只会越发深重,力量也随之强大,而若是有朝日残魂破开封印逃回死地,想要消散怨气唯方法便是血偿。
但按老太监所说,周野望残魂已经在皇城飘荡三十年。
若是他当真有心报复,就算现在他只是残魂,可有魔灵树魔气加持,莫说三十年,只需三天,长安就能变成座死城。
但现在长安生机勃勃,就连那疯癫老皇帝病都是自己给自己吓出来,便可见周野望并无害人之心,甚至此人定是至纯至善,才能抵挡魔灵树对于心态影响。
但这样来,事情又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他手垂在身侧,藏在衣袖里,正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手指。
周野望。
听他人所言,此人似乎恶劣至极,通敌叛国祸乱朝纲,任何件事拎出来大约都会被那些人戳着脊梁骨骂辈子。
但在楼画看来,事情似乎远没有目下已知这简单。
通常,人身死后,他魂魄并不会像传说中般去往奈何桥投胎转世,而是会消散于天地间,和天地灵气共生体。
“啊……”
楼画若有所思般,拖长声音,稍稍扬起下巴道:
“那可就有意思。”
“怎?”
秦东意顺着他话问,顺手推开院门。
那院子,但很快他便注意到,老太监并没有离开,而是正抬眼瞧着他看。
楼画微挑眉,略有不耐道:
“还有事?”
老太监抱歉地笑笑:
“没事,就是瞧着仙人略有眼熟,似是多年前在哪见过。但仙人还如此年轻,许是老奴糊涂眼花,记岔吧。”
既然周野望并无怨气,那他魂早该消散世间,又为何会被困在这皇城数十年呢。
他疑问颇多,但句都没同秦东意讲,
也有例外,比如,若是此人怨气极深又极其恶劣,那他魂便不再被天地所容,要成魔,要就像周野望这样,被困于死亡之地,直到怨气消散才会彻底消失。
在他人口中如此恶劣个人,似乎成为怨魂也不难理解。
但有些东西,疏月君没碰过,解得也不多,但经常和这些东西打交道楼画心里却很清楚。
比如,用来雕刻周野望肉身魔灵树根。
魔灵树是生长在暗香谷永夜之下古树,汇聚天地至暗气息,随便摘下片叶子都能凝练魔气,更别提直接以树根雕刻肉身。
楼画冲他弯唇笑笑,但并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反问道:
“疏月君可清楚那位周野望性子?可否讲讲,老皇帝和老太监对他描述有几分可信?”
闻言,秦东意略微思考片刻,而后答:
“同他只有几面之缘,不便评价。”
楼画点点头。
说罢,老太监道歉,便自顾自转身离开。
楼画听过他话也并没在意,等看他走远些,楼画才瞥眼秦东意:
“疏月君,这位周野望你可识得?该不会就是那只木头人吧?”
如楼画所料,秦东意点点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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