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雾青叹口气:
“偏题。”
温见贤看着他青碧色眼睛,有些出神。
下瞬,祭堂中沉默被打破。
声惨叫伴随着道巨响,下瞬,温见贤只觉有什热乎乎东西落在自己身上。
“没有如果。怀杏阁作恶是因,被反咬灭门是果。他们选择血偿也是因,这是他们自己决定路,未来果也自会由他们偿还。看起来,这些似乎都与你无关。你可以为那些无辜死去人难过,但没谁能强迫你去背负那些杀孽。”
说着,雾青睁眼看向他:
“你很幸运,至少能被很多人保护,大部分时间都活在自由和阳光下。”
温见贤自嘲笑:
“刚不都说,都是假。”
“哥,原本是可以骗你辈子。”
救不你,但至少可以直骗你。
温思齐抬步走出去。
温见贤手里袖角被抽走,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就像他往前百余年人生。
祭堂重归安静。
消失不见。
他字顿,咬着牙道:
“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那为什,要独独留个。”温见贤几乎有些崩溃。
“因为有人需要你,他们帮们争取活在阳光下权利,们帮他们养着需要东西,很公平不是吗?至少在大人们还需要你时候,你不能死。”
笼外,林叁被只半狼半人怪物扑倒在地撕咬着,半边肩膀都空。
他口中不断溢出血沫,发出声音像只破旧风箱,最终在血花四溅中安静下来。
随着他被扔进来,祭堂门也大开。
门外,是像百年前怀杏阁被灭门那夜样、惨烈哭嚎。
那些被刻意制造出来关在笼中,生来就是为
“即使是虚假幻梦,也依旧有很多人可望不可即。”
雾青抿抿唇:
“有个人跟你很像,但他远没有你幸运。他也被夹在别人因果中,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意义。他没有幻梦,有只是残忍现实,出身、遭遇、还有所谓命中注定,他改变不,无法逃避,甚至不知道该向谁兴师问罪。”
温见贤听得有点怔楞:“后来呢?”
“……后来他疯。极端又偏执,伤害自己也伤害很多人,很多人恨他骂他,但谁对谁错,又哪里说得清。”
温见贤靠在笼子角落里,抱着腿将自己缩成团,许久,他听身侧传来个声音:
“他们悲惨并不是你直接造成,你什都不知道,那些罪孽,并不全属于你,不必太过自责。”
温见贤愣下,转头看去:
“但终归是因为才死那多人,如果……”
他隔壁笼子里黑衣青年闭眼坐在那里,没什表情,说话语气也平平淡淡:
说罢,林叁像是终于解口恶气般,站起身离开祭堂。
温思齐也转身欲走,却被温见贤拉住袖角:
“……真吗?”
这句疑问含义太多,温思齐时不知道该怎回答。
最终,他像是叹口气,声音有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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