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身材魁梧,生气时候络腮胡子颤颤,像头老牛。
此时他大步生风走进来,先是狠狠剜楼画眼,随后抬手引出几条捆仙锁,将他锁在山壁上。
楼画大概能猜到他想做什,因此并没有反抗。
他微微弯唇笑着,故意道:
“戊炎长老这是要为民除害?好奇怪,怎没死成啊,难不成是各位仙长大发慈悲救命?各位真是慈悲心肠,楼画感激涕零。”
甚至连修为都比之前高去大截。
楼画心情不错,他看连朔眼,问:
“清阳山防备不弱,你是如何进来?”
连朔抹把眼泪,可怜巴巴道:
“雾青哥引开那些老道,才混进来,还有燎鸯在外面放风呢,主人放心。”
“主人,你怎成这样?”
他目光又落到楼画腹部那道伤口处。
应龙髓被他拿出来后,那道伤也很快愈合,只是白衣上血迹仍在,看得有些触目惊心。
“主人,连朔足有十日没见你,连朔好想你。你这伤痛不痛啊,对不起,是那天下手太重,你罚吧。”
说罢,他低着头把自己脑袋送到楼画手边。
辨,像是少年人,却又带着千万年时间打磨沉淀,格外能安抚人心。
但楼画来不及去追溯这声音来源。
因为下瞬,他眼前黑,重新跌入深渊之中。
楼画不知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仿佛浑身上下经络都被洗涤过遍,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他不知昏迷多久,再醒时候,他只觉有什温热又湿漉漉东西正下下蹭着他鼻尖。
“闭嘴!”戊炎脾气本就急躁,若不是楼画现下死不得,他真想把拧掉这疯狗脑袋。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莫动怒,同时从储物戒中取出把匕首和只白玉碗。
他几乎是有些粗,bao地拽过楼画手,在他腕子上划道。
比寻常人要深些血色缓缓淌下,滴落在白玉碗里,颜色对比十
几乎是在连朔话音刚落,山壁缝隙处便传来几声婉转鸟叫。
那是燎鸯信号。
连朔这就化回黑猫模样,跳着钻进楼画身后稍大些石缝中。
随后,远处果真响起阵窸窸窣窣响动。
楼画撑着下巴望向入口,见是戊炎长老带众弟子前来。
然而等半天,楼画也只抬手屈指,在他头上轻轻敲下。
“别哭,脏死。”
楼画声音有点哑。
他简单查看番自己情况。
看来清阳山那群老家伙有点本事,原本他吞下应龙髓便知自己生还希望渺茫,谁知在鬼门关走遭回来,他灵力竟与应龙髓结合甚好。
楼画睁开眼,看见是张放大猫脸。
黑猫有双碧绿色眼睛,正着急地舔着楼画脸颊。
楼画皱着眉,拎着它后颈将它丢远些。
黑猫委屈地不行,在地上滚圈,化为个十四五岁少年。
他眼里有薄薄层水汽,几乎下秒就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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