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点前晚,花猫回趟家。
明天是场硬仗,花猫要回去睡觉。
他走到楼下,已是深夜。他向着楼道走去时,听到车门打开声音。
花猫警觉起来,听到迅速靠近脚步声,花猫凌厉地转过身,被人紧紧地抓住,人也撞到他身上。
花猫稳住这个脚步踉跄人,看到他头上白色绷带。花猫紧握拳头松开。他肩膀被对方抓住,沉重压迫感近得几乎把花猫压进x_io_ng膛。
花猫给梅老干甩点。这回,是动大。
这几年江北已经再也没有过这样阵仗,自从街战已经转型成商战,这些打打杀杀大阵仗,已经很久没再出现。
所以,这场甩点,花猫是清帐。
梅老干自打背后黑招使,就知道花猫迟早跟他算账,日子过得是如履薄冰。
这梅老干也是个老混子,在江北地头上也混不少年,可是始终被花猫压着头,当年花猫投奔罗九房宇,势力是如日中天,梅老干更不是对手,只能压窝趴着。后来95年洗牌,严打时候也出去躲阵,房宇入狱后花猫也跟着入狱,梅老干才在江北这地头发展势力,可是花猫回来,就没梅老干啥事儿,拼人拼地盘拼狠劲拼脑子,他还真拼不过这个娘娘腔。梅老干心里恨死花猫,可是啥叫地头蛇,地头蛇那就条,他要真有花猫那能耐,他也早不是如今这个局面。所以梅老干直也还老实,不敢吭气儿。
“你别走,”他把花猫紧紧地抓着,仿佛松手花猫就会消失。“先别走。”
花猫没有推开他,也没说什。见到他不反抗,顾飞终于松些力道,手仍然牢牢按在他肩上。
“……有话跟你说。”顾飞声音极度疲倦,嘶哑,脚步也不稳,似乎勉强支撑。
“别说,都知道。”花猫看着顾飞头上伤,夜色里,能看见只有白色绷带,刺目,扎眼。“那事儿不是你干。清楚,你不用说。”
花猫没想
但是现在这年头见钱眼开,有肉吃谁也不想喝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个钱字让梅老干也铤而走险。上次开网吧不成,他就有心黑花猫,这次算是孤注掷,就想把花猫点进局子,不坐牢也扒他层皮。没想到没多久花猫就放出来,这回梅老干知道,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这笔账,花猫是找他算定。
躲得初躲不过十五,梅老干硬着头皮,只能拼命。
双方约定第二天,花猫话也撂在前头,花猫那话怎说不重要,重要是,梅老干明白,这次,双方不死不残,是不这笔账。
拼命,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不奇怪,在这个惜命年头,还愿意亲自拿命拼大哥凤毛麟角,可惜,花猫是从那个年代过来,他从来就不是个惜命人。
大哥缩后头指挥手下人拼命,不是那年头作风。花猫是个作风优良又很传统上世纪混子,他要回到他最熟悉、最原始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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