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说你才信?”
“何必呢,警官,就劳改犯,你管天管地,信不信,这你还管啊?”花猫嘻嘻地笑着,脸派出所囚犯嘴脸。
“今晚上约你,是自己事,没人叫这干,是自己想这干,听明白吗?”
顾飞攥着花猫手像铁箍样紧,在惨白灯光下顾飞脸却反常地
顾飞蹲下身来,抬起花猫下巴让他眼睛看着他。
“……来才知道。”
顾飞字咬牙似,又清晰无比,从牙缝里迸出来。
“电话里只说有任务,到所里集合,不知道是去哪。”
审讯时,在监视器镜头后面,花猫眼神,像把刀子,戳得顾飞全身窟窿。顾飞也始终对着监视器中眼睛,尽管那眼睛看不见他,却仿佛直看着他。
而诡异。
审大半夜,警察也累,疲。都是过节,谁愿意出来干差事,这些加班警察也是怨声载道。
过节,来人没有平常那多,虽说抓现行,但逮到赌金有限。警方搞这次突然袭击,对上头有交代,也算是能交差。至于花猫,谁不知道他是干这个,罚款,封店,顶多也就是封段时间换个窝点再开张,赌博机这个东西是禁不,只要还有人玩,就不会销声匿迹,总归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花猫虽然被抓进局子,但是这个事儿最后怎结,都有数。审讯不过是个程序,真抓聚赌,那城里地下赌坊还不够警察忙活,这几台赌博机算什?
他们终于不审,把花猫带到拘留室关起来,监视室留两个值班警察。
“李哥,你去休息。这儿盯着。”顾飞对值班同事说。
“是吗顾警官,是不是上头叫你来约会时候,忘通知你下站去哪儿啊?”花猫还是笑。
“你什意思?”顾飞脸在灯光底下也有点变形。
“老子还真是荣幸啊,能被顾警官点名陪着过个节,真他妈受宠若惊啊。”花猫低头,脖子上那围巾还在,花猫举起戴着手铐叮当作响手,笑着点点把那围巾扯下来:“这也算办公经费支出吧?有地儿报销吗?”
“再说遍,真不知道!”
顾飞额头上青筋爆出,他把攥住花猫把他拎起来。
“谢啊小顾!上年纪,是熬不住。”中年警察哈欠连天地到楼下值班室睡觉去。
寂静楼层,片昏暗,花猫独自在拘留室地上窝着。冰冷墙壁和地面,泛白青色灯光,将这个狭窄拘留室照得片惨白。花猫面无表情脸也被这昏暗光线照得同样惨白,yi-n影里看起来还带着狰狞。
拘留室门开,花猫听到进来脚步声,听到门再度关闭,仍然维持着靠墙姿势,连头都没抬。
空洞屋子,脚步声带着回音,花猫看着停在自己面前脚,警察制服裤,花猫呵呵地笑,笑声尖厉,在空白墙壁间回荡。
“演技不错啊,赶上周润发。”花猫笑得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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