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闭
会儿眼睛，又睁开。
“你说点什
吧，
听着就睡。”
“你把当摇篮曲啊？”花猫掂出支烟来，避着顾飞那边
方向，点上。
“你为什叫花猫？”
顾飞看着他。
顾飞感觉到他离开，下意识似，把他拉住。
“你能待这吗。”顾飞嗓音低沉。
“干吗，还要讲故事哄你睡觉啊？”花猫想都说生病时候人会变得脆弱，这个向强硬小警察也有示弱时候。
“你想讲个也行。”顾飞脸烧得赤红，看着花猫眼神，让花猫不知怎，觉得这小子这会儿倒挺可爱。
“这快就烧成弱智？又该吃药。”花猫拍拍他脸，顾飞微微笑，花猫想操，看来真烧傻，这样还笑，可是那烧得乱七八糟笑，却让花猫卸去防备，他犹豫下，在床对面椅子上坐下。
谢。
花猫也没再说什。
也许是因为病里原因，顾飞没有平时强势，头发耷拉在额头上，显出他年龄。病里带着虚弱顾飞显示出平时没有稚气，这时候他不再像个警察，花猫看着他，这时候才发觉，这也就还是个孩子，个稚气尚存大孩子。
他想起顾飞那个单身公寓，也是冷冷清清，估计平时他也是个人，生病也没人照应，就这挺挺熬过去。
这滋味儿，花猫很清楚。
花猫抽着烟，望着窗外。天亮，雨还是没停，仍然灰蒙蒙。
“睡吧。”花猫看到顾飞还睁着眼睛，说。
“你不过来给吃东西？”顾飞说。
“吃什东西？”花猫愣。
“xx，xxx，xx”顾飞报几个，全是游戏里加血剂复活剂。顾飞血槽空花猫就会忙着给他吃东西加血，让他满血复活。
“操”花猫笑，“还有瘾呢，睡觉！醒早点滚把老子床还来！”
他手贴贴顾飞滚烫脸颊，顾飞没有反应。花猫把他湿头发拂开，动作是轻。
喂他吃药时候，花猫想起他弟。他还是那个初中生陈志强时候，他弟生病，花猫也是这照顾他。
自从他离开家混社会，几乎再也没回去过。家里人都当没他这个儿子，这个儿子让他们在左邻右舍面前抬不起头来。对他家里来说，也许当他死对他们更好。
他弟弟跟这小警察差不多年纪。如果他还在家里，是那个好学生和乖儿子，如果他弟又烧，他也会这喂他吃次药，次也行。
花猫沉默地想着，许久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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