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听沈柒心跳,而沈柒在汲取他脸颊凉意,发出声垂死呻吟般叹息。
这样,他会好受些吗……肌肤接触能否减轻他痛苦?或者更进步,可以用别什来尽量转移他注意力?苏晏毫不犹豫地扯开双方腰带,脱去衣裤,将光滑赤裸身躯覆盖在沈柒身上。
是挣扎,是钳制,是两具紧紧缠绕肉体在互相研磨与碾压,像场殊死搏斗。嘶哑嗥叫声里包裹着断断续续抚慰声,汗水与淌下鲜血混在处。
苏晏背上被瓷片割裂伤口,血水沿着肩臂蜿蜒流下。血腥味刺激着沈柒,他像头觅食狼本能地舔舐鲜血,随即扑咬上去,用利齿切开皮肉,贪婪吮吸。
这不能解
沈柒在脱离桎梏瞬间,失控般用力撞在苏晏身上,将他撞得接连后退,后背摔在茶几上,把杯壶都压碎。碎瓷片扎入薄衫与皮肉,苏晏忍着疼,起身把沈柒拽上床榻,扯落床帐绞成绳索,把他抻开手脚绑在四根床柱上。
幔帐绞成绳索再结实,于武功高手而言也不过是扯即断布条,更何况是在剧痛驱使下不由自主地挣扎。然而沈柒这番挣扎并未扯断绳索,发作药瘾将他劲气从四肢百骸中抽离,填进去是如灌浆般沉重失力感。
感觉他挣扎力度似乎有所减轻,苏晏欣喜地问:“七郎,你好些吗?”
沈柒却闭眼,咬紧牙关不吭声。单纯疼痛确逐渐减轻些,但更难以忍受酸、麻、痒犹如岩浆,从骨髓肺腑脉管毛孔深处同迸发出来,尽数化作渴求咆哮——这份渴求几乎粉碎他心魂,就像烧红滚烫铁钩子插入颅骨,又从颅骨路插入胸膛、腹内,活生生掏走所有理智、感情与思考能力。
“啊啊啊啊啊啊——”沈柒像野兽样嘶吼起来,双腿蹬着床板,十指用尽全力地抓挠身下被褥,双眼怒睁却看不清任何东西,空荡荡地瞪向虚空。他用身体每寸皮肤,死命磨着衣物、绳索、床褥,只恨它们不是锉刀、钉板、铁爪,不能叫他皮开肉绽、筋断骨碎,好把骨缝深处逼人发疯刺痒释放出来。
苏晏被这阵爆发掀翻下去,又爬上来压住他扭曲成惨烈弧度身躯,急切唤道:“七郎!七郎!”
“体内……爬满毒虫……”沈柒语无伦次,“解开!解开绳子……把五脏六腑挖出来!”
苏晏依稀知道会痛、会痒,会生不如死、精神崩溃,所以他更不能解开绳索,否则发狂沈柒怕是会用指甲活活撕烂自己皮肉。他趴在沈柒身上,用全身力量压制着,痛苦而无助地握住对方抽搐双手,十指相扣。
沈柒身躯用力摩擦着他,像刀锋磨着块砺石,任由衣物上皮革、金银带饰将自己刮出片片血痕,却仍不解痒。
再这刻不停地磨下去,就算是刺绣布料也能把他磨穿层皮。苏晏喘着气,满脸是汗,满眼是泪,扯开他衣襟,将自己脸,贴在对方滚烫潮红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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