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药丸?是毒药?”
“比毒药更可怕。”
朱贺霖想想,喜忧参半地问:“他什时候毒发身亡?朕可以在诏书里多给他追封几个荣衔,谥号……忠义,如何?”
苏晏狠狠地甩开朱贺霖手,翻身上马,催鞭而去。
火焚身,并不比刀剑戮颈来得痛快,皇上以为呢?”
皇上以为苏阁老只要不红杏出墙,就说什都对。
朱贺霖不吭声,算是默许。
鹤先生转头,向苏晏投去最后瞥,烈焰将他白衣映得片火红,像盛放红莲。
“大劫在遇天地暗,红莲现入真空。”他低声吟诵着谶谣,身影逐渐被升腾怒焰吞没。支延续上百年教派黯然落幕,只留下末代教宗最后声余响,“也无神佛,也无众生,回归真空,自长存……”
苏晏脚下个趔趄,被朱贺霖扶住。
朱贺霖关切地问:“还是不舒服?可要再服颗安魂丹?”
苏晏紧握他手,面色沉郁,声音滞涩:“七郎在哪里?要见他……”
朱贺霖满心不是滋味,带着恼意说道:“他在诏狱门口与褚渊打场,之后不知去向。怎,就算他是奉父皇命去投敌,你为他讨封不够,还要上门去贺喜?”
苏晏侧过脸看他,眼中有种绝望平静:“弈者为彻底控制他,逼他服那药丸。七郎骗,他怎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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