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柒道:“外面小厅桌面上,已经摆好晚膳,你快去用。”他手从苏晏腕子滑到掌心,揉捏几下,方才松开。
苏晏发现沈柒在他面前,贯小动作多,不是摸脸就是搂腰摸大腿,还总爱抱着啃,不禁怀疑这人小时候是不是严重缺乏关爱,故而罹患皮肤饥渴症。
他薄责似拍
苏晏当即吩咐车夫,改道去沈府。
走进寝室时,苏晏见沈柒趴在床上,闭着眼昏睡,便轻手轻脚上前,揭开他背上新换纱布,查看伤口。
前天他提炼不少青霉素,算起来大致够七天使用量,还叮嘱婢女每隔四个时辰须上次药。
如今过两天,伤口不再流脓,炎症也好转许多,再涂几天青霉素,等细菌彻底杀灭,就可以上金疮药,促进去腐生肌,皮肉黏合。
苏晏松口气,盖上纱布,正要离开床沿,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叫来手下所有刀笔吏,列队站好,让他们自报姓名和任职时间,挑出十几个看着踏实能干、经验又丰富。
苏晏把暗箱里证据分门别类地交给他们,逐进行编号,以免丢失或藏匿。然后让他们对照证据与资料,寻找出涉案*员具体信息,先草拟出份名单。
另外还有冯去恶下令侦办那些狱案,亦需勘核,看有没有冤假错案,同时也可以作为清查党羽证据。
光是去大理寺报道、跑两处锦衣卫官署、搬十几个箱子、挑选人手,就耗费整整天时间。
更别提接下来浩如烟海案卷,没有半个个月根本查不完。
他低头,看见沈柒双漆黑锐利眼睛,正目不交睫地注视着他。
“让看看这身官袍……不错。平日见你爱穿青色、蓝色,不想绯红也适合,更显肤白。”沈柒慢条斯理地说,声音还有些沙哑,“新官上任,春风得意,不知这两日是否‘看尽长安花’?”
苏晏直觉沈千户有些生气,大概是嫌自己不讲义气,对兄弟关心不够,于是赔个笑脸:“这两日忙,顾不上来看你,真是对不住。今日刚散值就过来。”
沈柒拽拽他手腕,示意他坐上床,然后说道:“没怪你忘记来看。怪是你不爱惜自己身体,脸色憔悴许多。自从东苑回来后,你可吃过顿正经饭,睡过场安稳觉?”
苏晏摇头,又笑,笑得挺暖:“这不是来你这里打秋风。”
申时将近,大理寺官吏们散值回家。苏晏忙活天,深感疲惫,手臂和大腿上尚未愈合伤口也隐隐作痛。
他坐着马车,慢吞吞往家走,总觉得似乎遗忘什挺重要事。
……沈柒!他险些把这位“性命几丧”“义士”给忘。
昨日御门听政结束后,他忙着打理卓岐遗体送还其家属,又要去詹事府办理职务交接事宜,没空再去探望沈柒,只叫下人传个口讯。
今日又担心不及时搬走锦衣卫相关文书案卷,被人动手脚,整天连轴转,这会儿才想起,还有个重伤在床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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