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用。”
高朔见苏晏
脸严肃，不像是说胡话或开玩笑，匪夷所思：“那也能治病？”
苏晏答：“千真万确，而且治
就是伤口感染之症。”其实他毫无把握，但为
稳定人心，仍说得言之凿凿。
“若是出动所有兄弟，在京城四下张榜求购，几日内应是能寻到些……”高朔估摸道。
苏晏摇头：“
需要更短时间，更大数量。劳烦大哥再仔细想想，可还有什
办法？”
，须得用抗生素才能有效杀菌，对，青霉素，或者头孢菌素类，可这个时代，又去哪里弄来？”
这个时代，即便是随传教士而来西方近代科学和医药学，也只不过是浅显解剖生理知识，在临床治疗技术上并不优于中医，故而影响不大。而别说青霉素成品，哪怕只是提炼来源——青霉菌，也得到四百年后，才会被意外发现。
现代颗胶囊就能解决普通病种，在古代却是九死生鬼门关，只能靠中草药、自身免疫力和运气相辅相成，才可能有线生机。
前世苏晏看穿越时，见主角身穿古代，带盒头孢就能改变重要人物命运甚至历史走向，还嗤之以鼻，认为是金手指乱开，如今他却愿意用迄今为止得到切功名利禄，去换取这盒头孢。
然而老天爷连这点金手指都吝啬给他！
高朔刮肠搜肚，听见远处晨钟穆然响起，声声入耳，忽然眼前亮：“想起来！出外城西门广宁门，有个隋时修建老佛寺天宁寺，如今已有些破败。寺中僧人年年都要制作‘陈芥菜卤’，为人治疗肺痈、喉证。去年冬日犯咳疾，也向他们讨要过杯卤汁，下痰定嗽，效果绝佳。”
苏晏问：“这个什……菜卤？与说发霉之物有关？”
高朔解释道：“僧人用大陶缸盛放芥菜，使其自然发霉，当绿毛长到三四寸时，将大缸密封埋入地下，待到数年后挖出，芥菜早已化成水，便是‘陈芥菜卤’。苏大人若需要大量发霉之物，估计这是全京城最多最集中。”
苏晏喜上眉梢：“对对，就要这绿毛，有多少要多少！能治肺炎，就说明有杀菌效果，走，们这便前往天宁寺，向僧人购买。他们若是不肯，便用太子给腰牌向五城兵马司下令，让他们去讨要，县官不如现管嘛。”
高朔心道他是
苏晏思绪混乱而徒然地飞旋着，充满各种嘈错杂音，胸口仿佛填块磐石，压得心脏点点向下沉，要沉入无尽渊薮中去。
高朔见他面色煞白，神思不属，眉目间俱是艰难苦恨之色，不禁担心道：“苏大人？”
这声，犹如银瓶乍破水浆迸，唤醒苏晏神智。
他脑中隐约有个想法，也许有些粗糙可笑，但确是死马当活马医无奈之举。他问这高朔：“如果发动沈千户所有手下，在全城搜罗发霉生绿毛之物，无论何物都行，能找到多少？”
“……发霉生绿毛？”高朔愣住，茫然问：“如此恶物，拿来做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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