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讪笑:“家里你有什看中,随便借,不用还。”
沈柒嗤声道:“听说苏知州是个清官,连儿子在京城置产钱都没给备齐。你在黄华坊那个小院,还是用皇爷赐二百两银买,就个空壳子,能看中什?”
苏晏画饼被对方戳穿,只得摊手:“那真是身无长物
“苏大人让自便。”
苏晏为掩护衣襟与他四手互搏,怒道:“这是婉约地请你滚蛋!”
沈柒大笑,把他上身剥个精光,又从怀中摸出件极轻薄坚韧软甲,“这金丝软甲贴肉穿戴,便可刀枪不入,除非对方身负上乘武功,否则轻易破开不得。你身涉凶案,又无人护卫,为防意外,还是穿着好。”
苏晏由着对方给自己穿上,觉得颇为神奇——古代凯夫拉防弹衣?管不管用啊这。
“这软甲是哪里来?”
厮仆妇,个巴掌就能数清,如何安插。是紧着你安全,故而叫两个校尉多在你家附近走动走动,留意点动静,万有什意外,好及早援助。”
“说得好听,派人趴家屋顶是吧?赶紧把人撤走,不然就往屋顶扔鞭炮!”
“放心,不窥探你屋内隐私,只是守着门户。”
“要守门户不会养条狗?”
沈柒顿时脸色沉,便从阴冷里带出煞气:“这话未免太难听。堂堂锦衣卫,上率亲军,莫非在你眼中还不如狗?”
“抄家抄出来。”沈柒轻描淡写地说道,并不想告诉苏晏,这是北镇抚司个锦衣卫同知,查抄武将府时私下扣留宝物,藏在自家密室里,今日被他悄悄偷出来,为此还险些挨机关里射出毒箭。
苏晏摸摸胸口,软甲触手冰凉,硬中带韧,质地如金如革,泛着淡淡鳞光,纹理编织得极为细腻,其下点肤色都透不出,不知究竟是何种天材地宝所制。
沈柒以为他又犯读书人洁癖,安慰道:“事先洗过,不脏。”
苏晏穿上小衣,活动自如,隔着布料也看不出内中另有乾坤,满意道:“多谢千户大人。等出这小南院,连同腰带起还你。”
沈柒嘴角噙着抹邪笑:“空口白牙,声谢就事?你拿什谢?”
苏晏不怕他,却也不想得罪他,便回道:“谁受得自己背后总是缀着俩眼珠子啊?想想都瘆得慌。大师你法术高强,赶紧收神通吧,别再这日以继夜地保佑,实是吃不消。万真有事,再去贵寺上香求拜,行不行?”
沈柒面上阴转多云,哂道:“旁人求照拂二,使银子还要看心情,偏你不识好歹。怎,用秃驴来调侃,是嫌太坐怀不乱,这下便想要修个欢喜禅?”
苏晏听他三句不到又往荤话拐,想起昨晚自己莫名其妙中招,险些擦枪走火,两人几乎都到裸裎相对地步,不禁尴尬到头皮发麻,忙不迭地抽回脚,下逐客令:“困欲眠,千户大人还请自便。”
沈柒倾身过来解他小衣。
“你、你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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