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安抚他:“是没使唤他们来收拾,想着夜深麻烦,不如等天亮再说。知道那里有水,会小心。”
朱贺霖用桌上提染紫砂大壶,倒杯冷茶,走到床边递给苏晏。
苏晏正好口渴,连喝两杯后,摆手表示够。
朱贺霖便对着壶嘴,把剩下茶水饮而尽,抹抹嘴角,走到床边脱去皂靴,熟门熟路地盘腿坐上床。
头顶房梁“咯吱”声微响,在安静房间里听得分明。朱贺霖皱眉:“什声音?”
苏晏仰头惊望,做口型:你这是疯?
沈柒回声轻促口哨。
……这家伙真疯!管不他。苏晏深吸口气,开门。
才开半身宽,个内侍打扮少年游鱼般滑进来,朝外说句“退下,敢乱说就割你舌头”,随即关紧房门。
这颐指气使语气,不是太子又是谁。
苏晏抽口凉气
门外面又说:“清河,知道你没睡,烛火还亮着。”
“……正穿衣,烦请殿下稍待片刻。”
苏晏用力推沈柒:“快走吧,被太子撞见,你就完。不必等到冯去恶下手,你今晚就得死在这里!”
沈柒抓着腰带,面色铁青地跳下床,拾起地板上罩甲与帽盔,匆忙穿戴,最后拿起腰刀。
苏晏心道:作死声音。嘴里说:“大约是老鼠蹿房梁,无妨,回头拿竹竿敲敲,把那嘴尖皮厚讨厌鬼赶走。殿下夤夜来访,所为何事?”
朱贺霖摘下内官纱帽,擦擦额际细汗,随
“走得急,渴死也,来给小爷倒茶,坐下说话。”朱贺霖挽着苏晏胳膊,曳行两步,觉得不对劲,低头看他脚踝,叫道,“哎呀你脚踝受伤?如何肿成这样!”
苏晏忍痛笑道:“沐浴时不慎脚底打滑,摔。没事,上过药,歇晚就好。”
“沐浴也能摔跤,笨死你算!你说你这三天两头受伤,能不能让小爷省点心?”朱贺霖脸恼火又心疼神情,手臂伸过来扶他,“来来,去床上躺着,自己倒茶。”
苏晏胳膊搭在太子身上,瘸拐地走到床边坐下,抱着腿挪上去。
朱贺霖见屋内浴桶还未收拾,地水渍和花瓣,不悦道:“这些下人是干什吃,也不及时给你清理,万又踩到水。回头就吩咐东苑管事太监,好好治治这班偷懒耍滑东西。”
“从窗户走!”苏晏下床,拖着伤腿去衣柜里找出中衣和长裤穿上,外罩件簇新湖蓝色道袍,把腰间细带系紧。
粹白身躯在沈柒眼前晃而没,再次裹入衣物,他紧紧手中刀柄,忽然不想走。
苏晏穿好衣服,来不及梳拢发髻,披散着及腰长青丝,又嫌盖脸,用根坠玉佩蓝绳松松扎,垂在颈侧。
回头见沈柒盯着他看,目光灼灼像个贼,忍不住再次催促:“你还不快走,真想掉脑袋?”
沈柒笑笑,手臂环过他腰臀把抱起,对着嘴狠亲两口,稳稳走到门边放下他,然后足尖点壁,个纵跃就上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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