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隆帝停顿下,又道:“朕方才告诫你,别再打*员主意,君无戏言。”
豫王哂笑:“皇兄其实是想说,别再打苏
景隆帝目光沉重,两腮肌肉苦涩地下:“槿城,你……”
“为避圣讳,已改名‘栩竟’,皇兄忘。”豫王抬头,笑得洒脱放荡,“还有封号,将代王改封豫王,臣弟深知皇兄片关爱与用意。‘豫’者,快乐安逸。皇兄你看,臣弟这些年不是直都过得快乐安逸,不必守边,不必就藩,可以时刻在母后身边尽孝。臣弟心满意足,感恩不尽。”
皇帝看他,说不出话,只是盯着他前胸。
豫王顺着他视线低头看看,面带微笑:“旧伤也已痊愈,并未落下病根,皇兄大可以放心。”
景隆帝将手掌覆上他心口处,半晌后收回,长长叹口气,“起身吧。”
来或可委以重任。今所行之事,朕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否则那些弹劾你折子,朕就在朝堂之上,让你当众本本念出来,也享受享受言官们骂人不见血功力,再治你逼*命官之罪。”
豫王将手中御制黄釉杯放回桌面,“逼*两个字,实在是言重。今日之事,并非臣弟厢情愿,即使用点手段,也不过是增添床笫情趣而已。”
皇帝端雅平和、八风不动脸上,竟裂出丝冷笑:“不是你厢情愿,还是他曲意迎合不成?”
豫王手指轻抚嘴唇,露出回味悠长神色:“迎合倒谈不上,他还真没这技巧。不过也并未抵抗,想必是乐在其中。”
皇帝忽然想把盛满热茶黄釉杯狠狠砸在他亲弟弟脸上,手指动动,想到太后,忍住。
“朕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堵很多年。”
“臣弟心中不敢怀怨,只全忠孝,想把自己活成父母与兄长期许模样——可惜还是偏差,恶习难改,给皇兄丢脸。”
皇帝无奈:“你也知道丢脸!朝中有姿容年轻*员,半见你都绕道走,就连新登科进士你也没放过。那个叶东楼,究竟是怎死?”
“臣弟委实不知。”豫王神色黯然,“枕衾之恩犹在,转眼人却殁,臣弟也心痛得很,还望皇兄彻查到底。”
“朕自然会彻查到底,不是为你什枕边人,而是为国法纲纪——”
他冷冷道:“你再违逆朕,就滚去高墙。”
这下豫王终于变脸色。
凤阳高墙,是太祖皇帝专门为王室宗亲打造监狱。曾有罪王之子从甫出生不久,就软禁在里面,临老出来,宛如白痴。被发往这座令人闻风丧胆监狱时,有郡王在墙外以头撞壁,还有亲王拔剑杀妾后再自刎,宁可z.sha也不愿被关进去。
这是第次,皇帝用高墙来威胁他,只是因为区区名五品小官,甚至还没有问到命案,问到怀胎受惊贵妃。
豫王忽地大笑,振振衣摆,朝皇帝并膝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兄若是厌弃,尽可以将发往高墙。今夜拜别母后,明日便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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