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尴尬地抹抹嘴角。苏晏在他身后忍笑。
皇帝警告似瞥苏晏眼,淡淡道:“坐下,赐酒。”
酒是应节菖蒲酒,里面放朱砂与雄黄,苏晏喝得直吐舌头,又不得不饮而尽。
朱贺霖记恨他磕破自己嘴,在父皇面前丢脸,又给他倒大杯,盯着他喝完,方才得意洋洋地下场。
他人虽年少,气力却不小,又好动喜武,射技经过名师调教,准头惊人。骑马劲射,接连十五盒不曾失手,雀鸟扑棱棱飞成片。
“哪里像。”苏晏下意识地摸嘴唇,已经结痂快好,不仔细瞧还真瞧不出来。
朱贺霖用干净手巾擦去血迹,狐疑地盯着苏晏:“你那该不会也是磕伤吧?被谁磕?”
……这个梗快点翻篇吧,求求你们父子俩!苏晏无奈地趴在臂弯:“别同说话,晕车!”-
东苑作为受历代帝王青睐皇家园林,建造得清幽雅致。
殿宇辉煌,亭轩遍布,园中奇石森耸,环植花卉,又引泉为方池,池上玉龙吐水如瀑,巧夺天工。
。”
“啧,可怎觉着,你心里很是不以为然?”朱贺霖倾斜上身凑近,想看清他脸色。
马车个大颠簸,苏晏向对面栽去,牙齿重重磕到太子嘴。
太子捂住嘴角,嗷下痛呼出声。
马车旁锦衣卫缇骑立刻隔窗叩问:“殿下可有事?”
末回过头,炫耀似朝苏晏眨眨眼。
苏晏酒劲上头,看他有点儿重影。
不止是场上太子,还有豫王,包括干皇亲国戚和朝廷重臣,他看着都有些轮廓发虚。
景隆帝留意到他潮红脸颊和
射柳场位置在西面龙德殿前,邻着条环碧河,早已被先行卫队布置齐整,将许多鸽子和更小雀鸟装在葫芦及木盒中,悬挂在飘飘荡荡柳条上,箭矢射去,若能盒开鸽飞又不伤到禽鸟,便计胜。
按惯例,皇子、诸王及大臣们都得下场,依次击射,开盒最多者胜出。
皇帝金銮则安置在场边方台上亭子里。苏晏随太子前去叩见时,景隆帝已携卫贵妃落座。
卫贵妃已怀胎九月,再个月便要生产,皇帝本想留她在宫中养胎。但贵妃非要跟来,说宫中憋闷,想出来散散心,太医也说,临盆妇人最好多走动走动,将来生产时能顺利些。皇帝只好应允,给她加倍服侍宫人。
太子见完礼起身,皇帝微怔,问:“你嘴怎也破?也上火?”
朱贺霖哽塞答:“无事。”
苏晏愧疚地拉开他手,查看伤口:“还好还好,只磕破个小口子,流点血。”
朱贺霖恼火:“本太子万金之躯,什叫‘只磕破个小口子’?快拿镜子来瞧瞧!”
苏晏在车厢置物盒里,找到面西洋教士进贡玻璃镜,巴掌大小,清晰度与现代镜子几无两样,递给他。
朱贺霖心疼地瞧着嘴角血口子:“被父皇看见,又该说顽劣不稳重……哎,怎觉得,跟你嘴上破口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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