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敢看陆瓒
眼睛，只能垂下眼。
他呼吸有些重，末尾又带
些不易察觉颤。
江白榆能怎
办呢。
他不好，即便努力按照陆瓒说方式、学着他样子生活，好像也学不像、学不好。
他不让陆瓒等自己，多半原因还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追得上，能不能变好，就算差距真能缩减
点，又需要多少年。
在个人住屋子里准备另个人生活用品，确实是件很奇怪事。
他要怎说呢。
说他没陆瓒不行，说他离开每天都在疯狂思念他。
说开始只是会在他生日那天准备份送不出去礼物，后来，他接来他们起看着长大猫陪着他，再后来，看见他喜欢动画角色就想买给他，看见他可能会喜欢装饰画也想买给他，看见合适他衣服也想买给他。
后来，他有点钱，有自己家，装修好之后看着总觉得缺点什，就开始病态地往里面添稍微和他有点关联东西，试图在这个冷清家里制造点有另人生活痕迹。
肯吃东西。”
“那这些……？”
陆瓒指指自己拖鞋，又指指架子上不属于江白榆另份洗漱用品。
“……”
这个问题之后，江白榆沉默很久。
江白榆尽力，办法想尽，他把天掰成两天用，不给自己休息时间。
他不确定现在他能不能称得上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去找他，但他实在忍不住靠近他。
大海捞针样找他社交账号，原本只想默默关注，找见又忍不住和他说话。
他关注他每条动态每场直播，后来看他有男朋友，他只觉得心好像空块，又
这样话，有时候推开门，恍惚间还能骗骗自己，他好像也没那孤单。
有时候江白榆觉得自己疯，事实上，他本来也就离疯不远。
在他压力最大状态最差那段时间里，他只能靠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平静点，只能待在这个好像有他屋子里，骗骗自己，他从来没有离开。
曾经见过光人很难再适应黑暗，曾经拥有过他自己，也再难忍受孤单。
江白榆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可能令人很难理解，看起来可能会有点病态、疯狂，甚至可怕。
他似乎在想要怎样解释，想来想去，也只有句：
“你。”
“……啊？”
江白榆垂下眼。
他不知道要怎跟陆瓒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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