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榆平时真不怎花钱,他拿着那高奖学金,还要在周末去带家教,放假也不休息要去兼职,这本来就是件挺怪事。
之前陆瓒没想通,但刚才听见江渐文还欠着钱,他好像突然就明白。
也是,很早之前他就听宁渲说过,在生下江白榆后,阿姨身体就直不好,江叔叔带着她全国各地看病治疗休养。这听着
陆瓒赶紧说:“自己走吧。”
江白榆只微挑眉:
“你认路?”
“……”
陆瓒没话。
江白榆似乎微微蜷下手指,但并没有躲开。
陆瓒轻轻握住他手,他脑子有点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安定些。
直等到另个房间里再没有江渐文声音,门上卡扣轻响,陆瓒才收回手。
他收好那些异样情绪和乱糟糟心思,只当做什都没听到,低着头闷闷地扒拉米饭。
但他还是没忍住悄悄看江渐文眼,也不知是不是陆瓒错觉,江渐文好像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内,被通电话整得疲惫许多。
他确实不太认路,而且……
他其实很想跟江白榆单独待会儿。
所以他最终也没说什,只跟江渐文告别,和江白榆起走出那栋到晚上就吵嚷又热闹楼。
他们两人肩并肩慢悠悠晃出道道小巷子,谁也没有先说话。
安静间,陆瓒在脑子里慢慢过着曾经窥见过有关江白榆些细枝末节和碎片。
他肩背好像没有之前那样挺,双肩塌下来,略微有些驼背。
江渐文什话也没说,他可能是想说点、问点什,但因为沉默太久,所以不知怎样开口,又或者是因为这里还有陆瓒在,很多事情,他不好直接摆出来。
他只是若有所思般深深看江白榆眼,而后就垂眸子,伸手拉开椅子坐下来。
这顿本就不怎热闹晚餐在这事之后更显压抑,陆瓒也知道现在自己可能不该在这里,所以他赶紧吃完自己那小碗米饭,借口说有事,想先开溜,把空间留给这父子俩。
但在他说要走时,江白榆也站起来,意思是要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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