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他在门口换鞋子,抬眼时又注意到陆瓒站那洗碗,于是皱起眉,语气稍微重点:
“怎让客人洗碗?”
“不不,是自己要洗,他昨天发烧,今天
陆瓒愣下,下意识回头看眼,这就和开门进来男人打个照面。
那男人看着四十岁左右样子,头发有些长,下巴上留着泛青胡茬,身上穿着件有点旧夹克衫,和洗得发白牛仔裤,看着气质十分沧桑,但莫名带着点文艺颓废范。
和他对上视线时候,陆瓒还愣下。
他记得,昨天自己刚来江白榆家里时,看见木架上江白榆妈妈照片,还想江白榆长得和他妈妈点都不像。现在他知道,原来江白榆长得像爸爸。
这父子俩往这站,得有个七八分像,就是江白榆要更冷,轮廓和五官也更精致点。
起?困不困,困就再睡会儿,会儿也走,要你又烧起来或者哪儿难受再找。”
陆瓒生疏地摆弄着碗筷,差点没拿稳把它们摔到地上。
他假装没看见江白榆那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还略带点复杂眼神,自己安全把碗筷护送到水池边。
“放下,来。”
见他这样子,江白榆走到他身边想接手,但陆瓒不乐意,直接伸直胳膊把他推开:
屋子三个人,互相望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陆瓒看看江渐文,又看看江白榆,他站在这僵硬到仿佛被按暂停键气氛里,突然觉得自己得说点什。
于是他甩甩手上水,冲江渐文浅浅鞠个躬,主动介绍道:
“叔叔您好,叫陆瓒,是江白榆同桌。抱歉在您不知道情况下贸然来您家里,打扰您,会儿就走。”
“……”江渐文视线在陆瓒和江白榆身上转转,应句:
“来你家蹭顿早饭,没有让病号又做饭又洗碗道理,你坐着去,不然跟你急。”
陆瓒威胁着,然后开始享受他人生第次纯手工洗碗宝贵经历。
他用洗碗布慢腾腾地擦着锅碗,做这些时候,突然觉得屋里好像太安静,刚准备和江白榆聊点什,但在他开口之前,先有另道声音响在屋内。
“咔哒——”
钥匙转动门锁声音传来,而后,门被推开,发出“吱呀”声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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