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愿意伸手,无论什时候,他都愿意帮他。
这并不是在回怼他之前问句,倒像是真情实感地觉得死掉也挺好。
陆瓒很难形容自己听见这话感觉。
他不太喜欢听别人说这种话,江白榆语气里似有若无那点自厌也让他难受。
可在那之外,又是种十分微妙感觉。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还是江白榆第次这样,bao露自己情绪。
“没人照顾你,你又不去医院,也不让去,你打算个人病死在家里?”
“……”
这话说完,对面沉默许久。
陆瓒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这话似乎超出朋友界限。
他用指甲抠着瓷砖,大脑飞速运转,想赶紧找补句。
说完这话,江白榆没忍住压低声音咳两下,而后又是他带着点颤呼吸声。
陆瓒扣着墙缝手微微蜷起点,他又问:
“你家有人照顾你吗?”
“没。”
“那你去医院吗?”
可能是烧糊涂,人在病中比平时更脆弱,也可能是其他什原因,江白榆没再把情绪圈在自己世界里个人消化,而是无意间、隔着很远距离用通电话告诉他。
那天雨下很大。
生病小河蚌,主动把陆瓒撬不开壳子朝他打开线缝隙。
线就够。
陆瓒这样想。
那时,他以为江白榆不会再有回应,可片刻后,他听见听筒里传来声叹息。
江白榆气息隔着听筒落在陆瓒耳畔,让他心里微微颤。
短暂沉默后,他听见江白榆哑着声音说句话。
他说:
“……死不好吗?”
“不去。”
“那你要不等等,放学去看你。”
“不用。”
又是堆否定,陆瓒气坏,可他又不能大声说话,免得引来神出鬼没牛主任,还得缴手机。
他压低声音教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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