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都已经这近,还要怎样,才能跟江白榆做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原因,他语气有些有气无力,又像是疲惫无奈。
说那话同时,他还轻轻晃晃腿。
少年双长腿憋屈地放在桌下,说话时候,他将左腿稍稍往江白榆那边靠靠,很轻地撞下他膝盖。
“那你教教,们怎才能熟点?”
那个时候,前座女孩拉开窗帘,窗帘滑轨发出串脆响,阳光冲破暗蓝色束缚,填满教室。
陆瓒不要遗憾,招人嫌就招人嫌,自己挑冰块,哭着也要给他捂化。
这样想着,陆瓒又深吸口气,再夸张地叹出来。
大概是他这次真吵到江白榆,也可能是江白榆对他忍耐终于到极限,他看见这人眉梢微挑,终于大发慈悲看他眼,还张张口,似乎是想说点什。
陆瓒猜,那多半又是句江白榆式“别烦人”。
陆瓒不想听,所以他抢先开口叫他名字:
烦人话又多。
这样想着,陆瓒揉乱自己头发,个人在门口无声地拳打脚踢痛苦扭曲发会儿疯,才沧桑地飘回座位上。
他随手放书包,自己晃晃悠悠坐下,没骨头似垂着手趴在桌面上。
他脸朝着江白榆,侧脸颊贴着桌面,冰冰凉凉。
他什话也不说,就用那种哀怨眼神盯着江白榆,试图对他使用魔法攻击。
早晨光从窗外投进来,略微有点刺目,陆瓒迎着光看着江白榆,莫名有点出神。
明明他们坐在同块位置上,可窗帘拉开后,光影分界线还是那样明显。
影子将桌子斜斜分成两半,陆瓒被暖融融光晒着,旁边江白榆却还在窗帘蓝色阴影下。要不是他们腿还稍稍挨在起,陆瓒真要以为江白榆和自己隔着不是截光影,而是整个银河系。
他轻轻眯起眼,瞳孔里除光,还有江白榆影子。
他看着他,像是有点困,又像是有点恍惚,只喃喃地补充句:
“江白榆。”
陆瓒维持着脸颊贴桌姿势太久,久到脖子都有点痛,久到冰凉桌面都被他捂得温温热。
但他时半会儿还没有换姿势意思,他只是眨眨眼睛,还那样动不动地瞅着江白榆看。
“江白榆,大学霸,好同桌,以为们已经是朋友,但你又说咱不熟……”
陆瓒顿顿。
但江白榆完全无视他,他顶着陆瓒无声控诉,甚至做完三篇英语阅读。
陆瓒看着江白榆淡定答题,再以全对成绩对完答案,又翻开另本文言文题集,才彻底放弃用目光逼迫江白榆正视自己。
他长长叹口气,突然觉得贸然凑到江白榆身边要跟他当朋友自己确实有点自不量力。
但没办法,他喜欢他嘛。
这多年,好不容易离他这近,要是只能当个陌生同班同学,那也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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