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什
事吧？”他想坐起来，扯
下姜亮点
袖子，想把他右手绳子也结开。
姜亮点扶他起来，低着头没看晁鸣眼睛，而是盯着晁鸣扯着他袖子那只手。同样他也没回答晁鸣问题，发阵子呆，然后把自己能活动手挨过去，和晁鸣扣在
起。
后颈疼痛，头微晕，刚清醒原因，晁鸣瞳孔略大、眼底漆黑，张带着
姜亮点听到有点生气，他几乎在讲“客套话”，没想过晁鸣这回答。看会晁鸣后脑勺，不知道说什，又俯下身给晁鸣解绳子。
冬末，回暖，新年快要过去，夜里还是冷。风在呼啸，灰色房间锈迹斑斑。
晁鸣声音不大，还被捂在那床硬冷被褥里。
“姜亮点。”忙着姜亮点隐约听见晁鸣在叫他，但耳边衣物摩擦声音更甚，那三个字被夹在里面，像初春破开冻土芽。
“也谢谢你来找
。”
吹，就被室内气压压得震荡，再“哐”声回来。晁鸣侧过脸，从姜亮点角度只能看见他凌乱头发下截高挺鼻子，姜亮点跪坐在他身边，用手拨下那些头发，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眼皮。
“你头发有点长，”姜亮点收回手，继续用左手装模作样地解绳子，“还有胡子。”
“没时间弄。”晁鸣回答。
“解不开…”姜亮点努力折叠上身，直到胸口贴上大腿面，下巴刚好顶在晁鸣脊椎骨尾，开始用手和嘴起解绳子，“好忙啊，都没时间打理自己。”他口齿不清地说。
“回来你就不见。”
姜亮点停住动作。他眨眨眼，抽抽鼻子，只有几秒钟，然后嘴上和手上动作开始加速，没多久就只剩下最后个结。他下巴还垫在晁鸣脊椎骨尾，声音闷闷，表情却倔强。
“不客气。”
晁鸣笑下，很快，姜亮点没看到。
他把绳子完全解开。
晁鸣翻过身，活动手腕。身上那股无力感还在，身上也冷，可能是着凉。
尾椎，晁鸣挺敏感，现在姜亮点支棱个脑袋在后面拱来拱去。轻轻晃，刚刚姜亮点拨开头发又滑回并遮住晁鸣眼睛，他现在不太想从余光中看到姜亮点。
姜亮点会解，现在他慢吞吞地解着，不太着急，甚至有点享受。鼻腔间涌动都是晁鸣身上常有香水味，还有些晁鸣皮肤散发出来、属于他个人奇奇怪怪味道，说不上来，姜亮点喜欢闻。
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是掌握晁鸣，二十多年人生中第次，清醒，晁鸣。甚至能够决定他死活。好像在这短短几分钟里，他不再是那个被晁鸣拒绝后浑浑噩噩姜亮点，不再是没人喜欢落荒而逃高中生，不再是潜入别人家里变态男…他是晁鸣救世主，是手术台上闪闪发光姜医生，是靠在栏杆边阴谋得逞反派人物。好像在这场博弈中，他终于站在上风。
“谢谢你来找。”姜亮点磨磨蹭蹭解开段，直起身对晁鸣说。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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