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玲常常出差,她在日本有学术项目。家里事没什好担心,两个儿子都是人中龙,大儿子顶梁柱,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小儿子成绩优异,考上名校,现在还准备接自己班。
虽然她早年丧夫,但也没人就她是寡妇这件事说三道四,从文玲直觉得是因为她大儿子晁挥。晁挥年长晁鸣八岁,还没成年就开始帮助父亲打理公司,年纪不是问题,他很聪明,手段狠,为人处世又老辣干练,所以在晁父意外死亡后能够定军心,统率大局。有个不太省心是小儿子晁鸣,不稳定因素。从文玲教师缘故,很看重晁鸣学业,纵使他成绩还不错,但在从文玲眼里小毛病不少,贪玩。高中时候她甚至抓到晁鸣私下买辆摩托,
“把这碗米饭吃光。”晁鸣嫌他太瘦,体力差。
姜亮点于是低头扒米饭,塞得满当当,腮帮鼓鼓。吃太急,有饭粒粘在嘴角,晁鸣伸手给他捻掉。
姜亮点停止咀嚼,眼睛眨巴两下,嘟囔道:“你现在为什对这好。”
晁鸣惊讶,他不觉得自己对姜亮点好,明明是恶语相向、戏耍心态,姜亮点却挨巴掌不嫌疼,吃颗蜜糖就泪眼汪汪。可在姜亮点心里,戏弄、囚禁、粗,bao性爱…这都没什,完全比不上晁鸣嘴里那些伤人话。
“而且你总是变来变去,会儿那样好,”姜亮点更像在喃喃自语,脑袋先往左歪后往右歪,“会儿又那样坏。”
酸枣糕,甜枣糕。
姜亮点吃口枣糕喝口甜汤。他手边摆着晁鸣倒酒,人头马XO,姜亮点瞧着尴尬,只想把酒推越远越好。
“妈下周回来,明天是最后节课。”晁鸣看姜亮点吞咽食物,脖子上还有红痕,喉结乖巧滑动。
姜亮点不明就里,静静等晁鸣继续说。
“跟学学期,学到什你?”
晁鸣神情复杂地看着姜亮点。
“你为什不让走,你喜欢吗,你不喜欢,你害怕。”
“为什害怕你?”
“因为喜欢你。”
……
“你教都学会。”姜亮点如实回答,他本就聪明,也喜欢学习。
晁鸣把姜亮点刚才推远酒推回去,用眼神示意他喝掉,姜亮点捧着酒杯,自己下灌进去大半,唇皮嘴角挂着酒渍,口微张,露出里面细嫩红舌尖。晁鸣就觉得姜亮点长大,高中时候他也曾有这般模样,青涩,咬烂果皮溢满口腔酸甜汁水,他们睡在张床上,晁鸣晨勃,就盯着姜亮点眼睫毛,两片小翅膀、两根小触角。有时候他控制得住,有时候他又控制不住。
直到时隔多年再见到他,姜亮点高些,五官生长得更漂亮明朗,身板仍旧薄,原以为是张脆纸,可连上说话做事就变成把打磨锋利尖刀、串坚硬肥皂泡泡。
“姜亮点,”晁鸣又帮他满上,“你让开心,就不再把那个东西戴到你脖子上,你说好不好?”
“怎让你开心?”姜亮点认真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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