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坐在中间第二排,除非他瞎,打保票他能看到。也不再躲躲藏藏,大方地看他,有窃喜,有种强烈叛逆背德感。如所料,晁鸣进班时候扫到,但他很快就把目光移开,然后就再也没看过。
那节课时间走得很快,写正反三页笔
“上半学期,都由来代替从文玲教授讲课。”
“点”最后顿,笔尖在上面停留时间久,洇出个墨块来。死死盯着那点,这和计划不样啊,要上是晁鸣妈妈课,他怎来。
可是仔细想想也没差,反正都是要接近他。
把书本立起来遮着脸,只露出眼睛偷瞄他。晁鸣没怎变化,高些,戴着眼镜,回应底下声音时候在笑,他站在讲台上,让仿佛回到高中晚自习班级前十名讲题环节。
晁鸣真像块磁石头,就是笨笨铁,以前到现在,从来都没变。他只要随便走到什位置,随便说什话,注意力和视线就不受控制地粘在他身上。
【2000】
第人称
很久没有见她,很久之前见过她。
那还是在高中,在中校门口,她把煲好鱼头汤递给晁鸣,又絮絮叨叨地说些话。有点羡慕,因为爸和后妈绝不会来给送鱼头汤喝,在考上中之后,甚至是高开学,他们都没有来送。
她保养得很好,觉得她和以前样,那种老旧沉闷发型套在她头上显得好端庄。视力向棒,即使现在坐在倒数第三排,也能看清她那张脸,除些基本注意不到鱼尾纹,和二三十岁女人没什区别。
整节课心脏都在敲锣打鼓,是因为见到晁鸣,二是因为每秒钟都处在晁鸣认出、下课后拦着、向说“好久不见”期盼幻想里。
打铃,惊起窗外群黑色鸟。
坐在公交车上,把晁鸣压根没认出也没看眼错归在坐太靠后。周四,还要去上他课。
回到公寓后打给张心巧,问炒冰车准备好吗,她说周末就去帮取,这几天她忙着帮购置桌子椅子、批发水果。
周四下午又去T大蹭课,好庆幸提前来,这节课来人不知道比上节课来多多少。女孩们兴奋地交头接耳,觉得她们可能都和样,为晁鸣来。
七年后才第次听到她声音,很像在佛庙点香。
在她讲这学期因为她个人原因而不能给们上课这些话时候,没太在意,直到她把手向门外,同所有学生样,把视线从她指尖转到那扇门,注意力才猛然回来。
往人湖里丢颗石头,乱哄嘈杂,有点分不太清楚有人都在说什,也许是“靠”,也许是“好帅”,笑呀讨论呀,统统砸在耳膜上。晕乎乎,措手不及。
“大家好,叫晁鸣。”
哈,低头在笔记本扉页写名字,其实上课前就已经写过,“姜亮点”,现在在下面又写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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