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抱着搪瓷缸,敬连首长,拼酒,找老乡,灌斗闹令,食堂里到处都是兵,到处都是酒。
杨东辉也来,坐在连长指导员那桌。这场庆功宴他是主角,连里逐排逐班地上去敬酒,形成包围态势,他被好几个人围着,喝不少,但那点酒对他不算什。
拿着搪瓷缸走过去,拍拍他旁边兵,“上那边坐去”赶走那个兵,对杨东辉说:“排长,咱俩走个?”
杨东辉扭头看见是,很高兴,拍拍脊背:“来,云伟!”他举起缸子要跟碰,移开手:“这喝你是打发。”
“那你想怎喝?”他逗似地问,脸膛因为酒精微微发红,眼睛显得格外亮。
制度人,他在干什?此时此刻,他和那个女孩在做什联想充斥脑海,让无法忍受。
去找班冯亮,要跟他换岗。他已经穿上大衣准备去接岗,纳闷地问:“你不是上午上过岗吗?”说:“有事,临时跟你调个。”他说:“别想好事,夜岗可不换。”他以为要跟他调凌晨岗,说:“你不用换,这岗算白要!”
他用看神经病眼光看,以为脑子冻坏:“这想不开啊?”
“拿来吧!”不耐烦多说,抢过他枪带。
头戴钢盔,背着弹带,穿着冬训服,在夜色里守在军区大门。
“你是领导,是兵,只有你说,接着份。”
指导员在旁边起哄:“好,个旗手个护旗,你俩最该碰碰,碰出战斗力!”
“行!老样子,正步走!”杨东辉把搪瓷缸往面前顿。
“是连续动作还是分解动作?”他戏谑地问。
正步连续动作,那是口杯,也不讲究杯子大小,酒精系数高低。正
早已习以为常两个小时,变得那漫长。每分每秒都过得如此缓慢,要数着时间过。冻僵腿失去知觉,风刮在脸上像刀在割,但两眼始终紧紧地盯着前方,生怕错过那个身影。受不等待煎熬,站这班岗,只为在他回来时候能第时间看见他。
时间分秒过去,夜色逐渐深浓,外面马路空空荡荡。万籁俱寂军区,耳边风声像奇形怪状兽吼。
十点,下哨。他还是没回来。
第二天晚上,全连会餐。
们阅兵汇报获得集体嘉奖由于老兵退伍事直没有庆功,连长决定把庆功宴放在这个晚上。连长下令允许喝酒,在基层部队对喝酒管理很严格,普通战士会餐最多几瓶啤酒,但机关里没有那严,每次会餐都是敞开喝。部队喝酒作风,当过兵人都知道,能喝斤喝八两,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能喝半斤喝斤,看就是解放军。有人对部队喝酒有看法,引用们连长话,训练玩命,喝酒也要有拼刺刀气势,能喝能打才是血性男人,部队彪悍传统不能丢!个男人连酒都喝不,喝后控制不自己,那这样人也不会是个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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