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禁闭室后,心急火燎地去找杨东辉,他却已经离开警备区。他带着参加标兵选拔队伍去教导队考核,考核结束后原地集训,半个月都回不来。
站在他宿舍门口,看着他整洁床铺和空荡荡牙杯,心都空。
知道们这轻处罚定有原因,不止个人告诉,杨东辉趟趟跑连部为和白洋向连长求情。他是连长亲手带出来兵,也是连长最喜欢兵,连长被他这趟趟跑磨得实在受不,终于放软话,杨东辉早出晚归地带着选拔队伍操练三天,成绩超出兄弟单位头,才换来连长点头。
“你没看到连长训排长那个样,”马刚对说,“就差没踹出来,排长就是不走,说连长不点头他就搬被褥
“排长!杨东辉!!——”
他已经走远,只有背影。
被强行推进屋子,门再度重重关上。
这个禁闭室从没像现在这样让绝望,颓然坐在墙角,抓下头上帽子,拳接拳砸在冰冷苍白墙壁上,懊恼和沮丧像海水样淹没……
三天后,和白洋被放出来。
低头看着地面,等着他劈头盖脸落下痛骂,可是并没等到。感觉得到他,他就在面前,但是压抑沉默却让们之间距离那遥远。时间变得难熬,每秒沉默都让难捱,不敢想他在想什,终于抬起头看他眼。
他没有看,看着窗外。
夕阳光线很长,透过窗户上道道栅栏落在他侧脸上。他高挺鼻梁落下道阴影,脸孔被金红色光笼罩着,像座力与美雕像。但是他眼神里却没有光线,那里是沉,那里是什,失望,愤怒,痛心,还是……伤心?
看不清,可这表情让心像被重锤敲记,特别难受。
他走向门外,急忙拦住他,“排长,排长对不起,那天……”
们人写五千字检查,罚打扫个月厕所,还有点名警告处分。这个处罚比们想象轻多。以为们至少会背个写进档案处分,跟着们辈子。
白洋出来后知道始终没松口,所以跟他样处分,他骂:“你傻逼啊?”
然后他拳擂在肩上,眼圈居然红。他把抱住。
也抱住这个共患难兄弟,用力拍拍他背。
对住兄弟,却对不起个全心全意为人。
语无伦次地向他道歉,为那天拙劣谎言,之前想无数遍话出口却说得磕磕巴巴,混乱而苍白无力。从来没有这不会说话过!
他突然转向,打断:“所以有证你不跟走,宁可拿假证跟别人出去?见不得就说实话,不用扯谎连篇!”
呆,杨东辉拿起帽子戴上,重重地拉开门。外头哨兵向他敬礼,他还礼。然后大步流星地走。
“排长!排长!”
不顾切地冲出去。哨兵横过枪杆拦住:“干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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