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觉得很轻松，就像是刚卸下
个沉重
包袱。
远处有人在呼唤："阿飞…
那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老得太快，而是因为大家渐渐发现她简直不是个人，是条母狼，仿佛要将男人连皮带肉都吞下去。
她不但喜欢摧残男人，对自己摧残得更厉害。
据说她很像"江湖中第美人"林仙儿。
可是她自己不承认。
又过几年，长安城里最卑贱猖寮中，也出现个很特别女人，而且很有名。
"女人为什
总是对得到东西加以轻蔑，为什总要等到失去时才知道珍惜。"也许不只女人如此，男人也是样。
林汕儿忽然狂笑起来，狂笑着将阿飞衣服片片撕碎。
"
怕什，这漂亮，又这年轻——只要喜欢，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每天换十个都没有关系。"她在笑，可是这笑却比哭更悲惨。
因为她也知道男人虽容易得到，但"真情"却绝不是青春和美貌可以买得到……
林仙儿下场呢？
雨很冷。
可是雨很干净。
他终于甩脱林仙儿，甩脱他心灵上枷锁，就好像甩脱那件早已陈旧破烂衣服。
林仙儿却还在紧紧抓着那件衣服，因为她知道除这件衣服外，就再也抓不住别。
"到头来你总会发现你原来什也没有得到，什都是空……"林仙儿泪已流下。
足够将林仙儿推入万劫不复深渊。
阿飞慢慢走出去。
个人若已受过无数次打击和侮辱，绝不会不变。
个人可以忍受谎言，却绝不能忍受那种最不能忍受侮辱——女人如此，男人也样。
做妻子如此，做丈夫也样。
她有名并不是因为她美，而是因为丑，丑得可笑。
最可笑是，每当她喝得烂醉时候，就自称是"江湖中第美人"。
她说话自然没有人相信。
雨很冷。
冷雨洒在阿飞胸膛上，他觉得舒服得很，因为这雨令他觉得自己并不是麻木，两年来，这也许是他第次有这种感觉。
没有人知道。
她好像忽然就从这世上消失。
两三年以后，有人在长安城最豪华妓院中，发现个很特别"妓"女，因为她要不是钱，而是男人。
据说她每天至少要换十个人。
开始时，当然有很多男人对她有兴趣，但后来就渐渐少。
到这时她才发现她原来确是直爱着阿飞。
她折磨他，也许就因为她爱他，也知道他爱她。
"女人为什总喜欢折磨最爱她男人呢？"
到现在，她才知道阿飞对她是多重要。
因为她已失去他。
林仙儿只觉自己心在往下沉，往下沉……
阿飞已拉开门。
林仙儿忽然转身扑过去，扑倒在他脚下，拉住他衣服，嘶声道："你怎能就这样离开……现在已只有你……"阿飞没有回头。
他只是慢慢将衣服脱下来。
他精赤着上身走出去，走人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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