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红忍不住问道："你在担心？
李寻欢用不着回答这句活，他
表情已替他回答。
孙小红道："
不懂你在担心什
？……为爷爷？"李寻欢忽然沉重叹
口气，道："是为你，"孙小红道："你在为担心？担心什？"
李寻欢缓缓道："每个人都会做错事，有些事你虽然做错。以后还可以想法子挽回，但还有些事你若
旦做错，就永远也无法补救。"现在、他目中神情不但有忧虑，还带着种深沉悲痛。
他凝视着孙小红，接着又道："个人生中只要铸下件永远无法补救大错，无论他出发点是为什，他终生都得为这件事负疚，就算别人已原谅他，但他自己却无法原谅自己，那种感觉才真正可怕。"他当然很解这种感觉。
能怪你，因为这本是上官金虹强迫你这做，否则你又怎会要赶到兴云庄？若不定这趟，你又怎会失约？"李寻欢还在想，脸色却已渐渐变。
孙小红神情却已愉快起来，坐在李寻欢身旁，道："等到上官金虹死，更不会有人说你……"李寻欢忽然打断她话，道："是不是你爷爷要你这样做？"孙小红眨着眼，嫣叙道："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李寻欢道："难道他今天晚上要替去和上官金虹决斗？"孙小红笑，道："不错，你该知道，上官金虹见爷爷，简直就好像老鼠见猫，这世上也许就只有爷爷个人能制得住他。"她轻轻拉着李寻欢手，还想再说些话。
她没有说，因为她忽然发觉他手冷得像冰。
个人心若没有冷，手绝不会这冷，个人心里若是没有恐惧，手也绝不会这冷。
他恐惧是什？
为他这生中唯做错件事，他付出代价之大，实在大得可怕。
孙小红瞧着他，心里忽也感觉到种莫名恐惧，颤声道："你在担心会做错事？"李寻欢沉默很久，忽又问道："这些年来，你直跟你爷爷在起？"孙小红道："嗯。"
李寻欢道："你有没有看到过他使用武功？"
孙小红沉吟着，道："好像没有……"
看到李寻欢神情，孙小红连问都不敢问。
李寻欢却问道："是你爷爷自己要去？还是你求他去？"孙小红道："这……这难道有什分别？"
李寻欢道："有，不但有分别，而且分别还很大。"孙小红道："是求他老人家去，因为觉得上官金虹那样人，人人都得而诛之，并不定要你去动手。"李寻欢慢慢点着头，仿佛已承认她话很对。
但在他脸上却完全是另外种表情。
他不但恐惧，而且忧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