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松声音似乎也已遥远:"你要留在这里也无妨,就要你看看真正杀人是什样子。"突然人缓缓道:"凭你也懂杀人?你只怕还不配!"
向松冷笑道:"奉命来杀她,不是杀你,从不愿多事,所以你还活着。"阿飞紧握着两截已被打断木脚,就像是个快淹死人紧握着他最后线希望。
但这又是个什样希望?
他本是杀人人。
他杀人,别人杀他。
但现在,他已不能杀人,别人也已不屑杀他。
阿飞手渐渐垂落。
向松道:"所以你最好出去,杀她时候,你最好莫要在旁边瞧着。"阿飞道:"为什?"
向松狞笑,道:"因为你若在旁边瞧着,定会吐。"阿飞沉默,垂下头。
林仙儿笑声已停止。到这时,她也已笑不出。
就在这时,阿飞已出手!
汗如豆,粒粒滴落。
林仙儿手在自己身上轻抚,柔声道:"你们杀,不会觉得可惜?"向松也叹口气,缓缓道:"有些女人拿自己身子来付帐,付脂粉帐,付绸缎帐,无论对谁都从不小气,但你却不同。"林仙儿笑道:"当然不同。"
向松道:"你比她们更大方,你用你自己身子付小费,甚至连替你开门店小二,只要你高兴,你都会让他满意。"林仙儿媚笑道:"你是不是也想问要小费?"她慢慢走过去,道,"你来拿吧,付小费,任何人都不会嫌多。"向松木立。
林仙儿走到他面前,想去勾他脖子。
向松忽然出手,锤击胸膛。
这表示他在别人眼中已全无价值,他是死是活,别人也不放在心上。
"个人要爬起来很难,要跌下去却很容易。"阿飞突然想起他去救李寻欢时候,和荆无命决斗时候……
那时他在别人眼中,还是不可轻视。
但现在呢?
那只不过是几天前事,但现在想来,却已遥远得几乎无法记忆。
阿飞本能还未消失。
他选择确实是最好机会。
只可惜他反应已漫,体力已衰。
金光闪,流星相飞出。
木屑纷飞,阿飞手里凳子脚已被击得粉碎。
林仙儿凌空个翻身,落在床上怔住!
向松头上竹笠已被打落,露出他脸。
张苍白脸,满是皱纹,没有胡子,根胡子都没有。
林仙儿忽然大笑起来,道:"难怪上官金虹要你们来杀,原来你是个人--不男不女人。"向松冷冷盯着她,面上点表情也没有。过很久,他目光才转向阿飞,字字道:"你最好出去。"阿飞道:"出去?"
向松道:"难道你还想保护这条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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