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似乎也已怔住,失声道:"你……是你?"这人忽然"砰"将酒摔在地上,掉头就跑。
李寻欢立刻也追过去,呼道:"等等,等等……兄台莫非不认得小弟?"这人跑得更快,大叫道:"不认得你,不喝你酒……"两人个追,个逃,眨眼间都已跑得瞧不见。
无论是谁,都忍不住会以为他们有毛病。
"那偷酒人原来是个疯子,明知要挨揍也敢来偷酒喝,但等到别人请他喝酒时,他反而逃。""那买酒人更疯,既花钱,又挨骂,还要称那人为兄台,像这种人倒真没有瞧见过。"他当然没有瞧见过,因为这种人世上
"酒鬼,不要脸,偷酒喝,就算你喝下去也要你吐出来!"李寻欢忍不住转过头。
他转头去瞧,也许只因为他听到"酒鬼"两个字。
只见个人抱着个酒坛子,虽已被打得躺在地上,还是死也不肯放松拼命喝,伸过头去喝酒。
个腰上围着块油布老头子,嘴里骂个不停,手上打个不停。
李寻欢暗暗叹口气,走过去,道:"让他喝酒,算钱。"}动立刻停,手也停。
灯在风中摇晃,酒在杯中摇晃。
昏浊酒,黯淡灯光。
他喝酒地方,只不过是个很小面摊子。
这排都是小摊子,到这种地方来,都是很平凡小人物,谁都不认得他,他也不认得别人。
他喜欢这种情调,带着些萧索,带着些寂寞,却又带着几分洒脱。
总有口憔悴。
人若无情,
活着还有何滋味?
纵然在无人处暗弹相思泪,也总比无泪可流好几倍。"笛声犹低回不已,他却已突然大笑起来。
但这笑又是什滋味?
钱不但能封住人手,也能塞住人嘴。
躺在地上人连站都来不及站起来,捧着酒坛子就往嘴里倒,酒倒得他满身满脸,他也不在乎。
他似乎宁愿将自己淹死在酒里。
"若没有伤心事,个人又怎会变成这样子?""着不是多情人,又怎会有伤心事?"
李寻欢忽然对这人很同情,带着笑道:"个人独饮最无趣,那边还有下酒菜何妨过去起喝几杯?"那人又吞下儿口酒,忽然跳起来,大骂道:"你是什东西?你配跟起喝酒,就算你再买三百坛酒送给,也休想要陪你……"骂到这里,他声音突然停住,就像突然被只手扼住脖子。
世间荣辱,生命悲欢,在这些人心目中,都已算不什,只要有杯在乎,就已足够。
在这里,既没有得意长笑,也没有慷慨悲歌。
夜色是如此平静,如此淡漠……
忽然间,平静中起}动。
有人在呼喝,叱骂!
阿飞呢?
这半天,李寻欢直都在寻找,打听。
没有人知道阿飞到哪里去,谁也没有看到这样个人。
李寻欢当然想不到阿飞竟到金钱帮总部。
就算他想到,也不知那地方在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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