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又不禁要暗问自
他随随便便就将这句话说
出来，连眼睛都没有眨，简直就像是完全不知道这句话能引起什
样
后果。
屋子里少女们都吓呆。
就连林仙儿都吓
跳，在这刹那间，她心里忽然有种很奇异情感，竟仿佛有些悲哀，有些怜惜。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对阿飞有这种感情。
但她却知道只要上官金虹出手，就绝不会再留下他命。
突然间，椅子被踢翻，她人也几乎被踢倒！
上官金虹已回来，带着他独生儿子尸体齐来！
个人椅子若被踢翻，心里总难免有些蹩扭。
但林仙儿什话也没有说，动都没有动，因为她知道现在无论说什，做什，都愚蠢极。
上官金虹眼睛也盯在阿飞脖子上，字字道："回过头来。看看这人是谁！"阿飞身子没有动，血管却在跳动，然后头才慢慢转动，眼角终于瞥见上官金虹手里抱着尸体。
已坐很久。
阿飞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他姿势看来很可笑。
林仙儿笑，道："像这样站着，你不觉得难受？为什不舒舒服服坐下来，
旁边就有张椅子。""你不肯坐？也知道你坐不住，在这里坐着实在不是滋味。""可是你为什不走呢？"
"虽然挡着门，但你随时都可以将打倒呀，要不然，那边有窗子，你也可以像小偷样跳窗子逃出去，这两种法子都容易得很。""你不敢？是不是？"你心里虽然恨不得杀，可是你还是不敢动手，甚至连碰都不敢碰，因为你心里还是在爱着，是不是？"她说话声音还是那温柔，那动听。
上官金虹随时都可能出手。
她瞧着阿飞，那眼色就好像在瞧着个死人。
个蠢到极点死人。
"这人不但蠢得要命，而且也已醉得发昏，否则为何要自己承认？这种人简直已完全无可救药，他死活，又何必关心？"她扭转头，再也不去瞧他。
她只希望上官金虹快点杀他，越快越好，也免得烦恼。
于是他眼角也开始跳动。
上官金虹盯着他眼睛，道："你认得他，是不是？"阿飞点点头。
上官金虹道："他几天前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是不是？"阿飞又点点头。
上官金虹道："现在你忽然看到他死，也未吃惊，只因你早就知道他死，是不是？"阿飞沉默很久，忽然道："不错，确早就知道他死。"上官金虹厉声道："你怎会知道？"
阿飞道："因为杀死他人，就是。"
她笑得甚至比平常更娇媚，更愉快。
因为她喜欢看人受折磨，她希望每个人都受她折磨。
只可惜她只能折磨爱她人。
她虽然看不到阿飞面上痛苦表情，却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阿飞脖子后血管在膨涨，似已将,bao裂。
她认为这是种享受，坐得更舒服，正想去倒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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