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他命令在这人身上,竟像是忽然变为无效。
酒杯已送到阿飞手里。
他痴痴望着这杯酒,两滴晶莹滚圆眼泪,慢慢从眼睛里流出
柄刀闪电般飞来,将这块银子钉在地上。
阿飞脸阵扭曲,抬起头,整个人突然僵硬。
个人站在门口,瞧着他,柔声道:"这里酒比外面好。你若要喝,去替你倒杯。"桌上还有壶酒。
这人竟真走过去,倒杯,送到阿飞面前。
没有人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已停顿。
他抓得那紧,好像这酒壶就是他生命。
"叮"声,酒壶却突然被击碎。
酒流下。
阿飞手还是抓着酒壶碎片,但手已在发抖。
上官金虹冷冷道:"这酒是给人喝,你不配!"他随手摸出块银子,远远抛在地上,道:"你若要喝酒,自己买去。"阿飞抬起头,茫然望着他,慢慢转过身,慢慢走过去。
兄弟。"大家立刻应声道:"绝不。"
上官金虹道:"连他们都不肯,何况……"
他眼睛忽又盯着龙啸云,缓缓道:"看你和那条狗真是难兄难弟,不如就和它结为八拜之交吧。"他说出话就是命令,但这种羞辱谁能忍受?
龙啸云满头大汗洋洋而落,吃吃道:"你……你……"龙小云忽然走过来,拿下他掌中剑,缓缓道:"这主意本是晚辈出,却不想反而自取其辱,而且祸及家父,晚辈既无力为家父洗清此辱,本当血溅当地,以谢家父,只惜慈母在堂,犹未尽孝,不敢轻生……"说到这里他忽然反手剑,将自己在手齐腕剁下来。
大家都不禁为之耸然动容。
上官金虹竟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瞧着这个人。
这人不太高,但也不矮,穿衣服很破旧,两鬓已有华发,看来只不过是个很落拓、很潦倒中年人。
但上官金虹眼看着他倒酒,眼看着他将这杯酒送给阿飞,非但没有阻止,连点表情都没有。
上官金虹说出话,从来没有人敢违抗!
银子就在他脚下。
他呆呆瞧着这块银子,良久良久,终于慢漫弯下腰……
上官金虹目中又闪过丝笑意——
他笑时候,比不笑更残酷。
突然间,寒光闪。
龙小云已疼得全身发抖,却还是咬着牙,将断手拾起来,放到上官金虹面前,咬着牙道:"帮主可满意?"上官金虹神色不变,冷冷道:"你是想以这只手赎回你父子两条命?"龙小云嘎声道:"晚辈……"
句话未说完,他终于支持不住,晕过去。
龙啸云当然也是神色惨然,却连点表示都没有,还是呆晃站在那里。
上官金虹冷冷道:"看在你儿子份上,你走吧,以后最好莫要让再见到你!"阿飞终于站起来。
他仿佛根本已忘方才发生过什事,也没有瞧见别人,目光茫然转动着,忽然发现桌上酒壶,立刻扑过去,把抓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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