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摇
摇头，道："以后纵然还有机会，可是
……今天若失去勇气，以后就永远不会再有勇气振作！"
个人受
打击太大，就会变得消沉，若是消沉得太久，无论多坚强人，也会变得软弱，勇气也必定会消失。
李寻欢沉默很久，才叹息着道："你意思明白，可是……"阿飞打断他话，道："知道出手已慢，因为这两年来，也已感觉到自己反应渐渐迟钝，甚至已有些麻木。"李寻欢柔声道："只要你有决心，切都会恢复，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阿飞道："现在正是时候。"
李寻欢道："现在？为什
？"
阿飞慢慢摊开手掌。
鲜血己染红他手，酒杯碎片还嵌在肉里。
是他心已远？还是雾太浓？
铃铃垂下头，喃喃着道："你们要说话，不能听？"阿飞道："你不能听，任何人都不能听。"
李寻欢轻轻叹息声，柔声道："人家陪你很多天，你至少也该去陪陪他。"铃铃垂着头，呆半晌，突然跺着脚，大声道："你根本不想留在这里，根本不想来，你们这些人什都不知道，只知道杀……你杀，杀你，究竟是为什，连你们自己都不知道……假如要这样才算英雄，最好天下英雄都齐死光！"李寻欢，阿飞，吕凤先，都只是静静听着。
然后再静静瞧着她飞奔出去。
阿飞甚至连瞧都没有瞧，等她脚步声远，才抬头面对李寻欢，道："从未求过你什事，是吗？"李寻欢道："你从未求过任何人。"
仿佛这种地方本身，就带着种"死"气息。
夜已渐深，有雾。
吕凤先白衣如雪，静静站在灰色坟碑前，在凄迷夜雾中看来，正就好像来自地狱使者，要将"死"信息带给世人。
铃铃依偎在李寻欢身旁，似在颤抖。
是冷？还是怕？
阿飞道："因为现在忽然发现，肉体上痛苦不但可以减轻心里苦恼，而且还可以使人精进，振作，也可以使人敏锐。"他说不错。痛苦本就可刺激人神经，
阿飞道："现在却有事要求你。"
李寻欢道："你说。"
阿飞咬着牙，道："这次你无论如何再也不能阻拦，定要让去，你若抢着出手，……就死！"李寻欢神色显得很痛苦，黯然道："可是，你根本用不着这做。"阿飞道："定要这样做，因为……"
他神情更痛苦，惨然接着道："因为吕凤先说实在不错，再这样下去，清着，也和死差不多，绝不能放过这机会。"李寻欢道："机会？"
阿飞道："若想复活，若想新生，这就是最后机会。"李寻欢道："以后难道就没有机会？"
阿飞突然道："你走开！"
铃铃身子又往后缩缩，道："……"
阿飞道："你。"
铃铃咬着嘴唇，抬头去望李寻欢。
李寻欢目光仿佛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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