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声,尘土飞扬,砖墙竟被这堆抹布打出个大洞,但站在门旁人还是好好地站在那里。
她身子好像并没有移动过,看她现在站地方,这堆抹布本该将她胸口打出个大洞来才是。
但不知怎,这堆抹布偏没有打着她。
这也许是因为腰很细,所以扭起
孙小红拍手道:好极,还记得二叔做烟花最好--孙驼子笑道:明年定替你做,但现在--现在你还是快走吧,免得你爷爷等得着急。
他瞧李寻欢眼,又皱眉道:但这大个人,你怎能带得走呢?
小红道:就当他是条醉猫,往身上背就行。
她刚站起来,突然人冷冷道:你可以走,但这要醉猫却得留下来!
这声音急促、低沉,而且还有些嘶哑,但却带着种说不出魅力,仿佛可以唤起男人情欲。
孙驼子突又长长叹口气,喃喃道:不错,你确已经不小,上次看到你时候,你还只有五六岁,但现在你已经是大人--他垂头望着手里抹布,又开始慢慢抹着桌子。
孙小红也低下头,道;二叔已有十三四年没有回过家?孙驼子沉重点点头,道:不错,十四年,还差几天就是十四年。
孙小红道:二叔为什不回家瞧瞧?
孙驼子忽然重重拍桌子,厉声道:既已答应在这里替人家守护十五年,就得在这里十五年,连天都不能少,你们这种人说出来话,就得像钉在墙上样牢靠,这道理你明不明白。
小红道:明白。
这无疑是个女人声音。
孙驼子和孙小红面对着前门,这声音却是自通向后院小门旁发出来,她什时候进这屋子,孙小红和孙驼子竟不知道。
孙驼子脸色沉,反手将抹布甩出。
他抹十四年桌子,每天若是抹二十次,年就是七千三百次,十四年就是十万零两千两百次。无论谁抹十万多次桌子,用劲总要比平常人大些。
何况孙驼子大鹰爪力本已驰名江湖,此刻将这堆抹布甩出去,挟着劲风,力道绝不在天下任何种暗器之下。
过很久,孙驼子目光才又回到手里抹布上。
当他开始抹桌子时候,他锐利目光就黯淡下来,那种咄咄逼人凄厉光彩,立刻就消失。
个人若已抹十四年桌子,无论他以前是什人,都会变成这样子,因为当他在抹桌子油垢时候,也就是在抹着自己光彩。
孙驼子徐徐道:这些年来,家里人都还好吗?
孙小红这才展颜笑,道:都很好,大嫂和三嫂今年都有宝宝,最妙是,四姑居然也生对双胞胎,所以今年四叔和大哥、三哥,都定会赶回去过年--今年过年定会比往年更热闹多,她眼角看见孙驼子暗淡面色,立刻停住嘴,垂首道:大家都在盼望着二叔能快些回去,不知道--孙驼子勉强笑,道:你回去告诉他们,等明年过年时候,也可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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