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沉思着，忽然道："你可知道是谁杀死他
？"阿飞道："不知道。"
李寻欢道："就是那包袱。"
阿飞皱眉道："包袱？"
李寻欢道："那包袱
直在桌上，
直没有太留意，但等到黑蛇走
后，那包袱也不见，所以想，他故意作出那种发疯样子来，就为是要引开别人注意力，他才好趁机将那包袱攫走。
阿飞道："嗯。"
道雪是可恨，它不但令人寒冷，而且令草木果实全都枯萎，令鸟兽绝迹，令人寂寞、饥饿。"他捏个雪球，抛出去，雪球呼啸着飞到远方，散开，不见，他目光也在远望着远方，缓缓道："对那些吃得饱，穿得暖人说来，雪也许很可爱，因为他们不但可以堆雪人，还可以赏雪景，但对们这些人……"他忽然瞪着李寻欢，道："你可知道是在荒野中长大，风、雪、霜、雨，都是最大敌人。"李寻欢神情也有些黯然，忽也捏起团雪球，道："不讨厌雪，但却最讨厌别人挡路。"他也将雪球抛出去，'砰'地击在那雪人上。
雪花四溅，那雪人竟没有被他击倒。
只见片片冰雪自那雪人身上散开，煤球也被击落，圆圆脸也散开，却又有张死灰般脸露出来。
雪人中竟藏着个真正人。
死人！
李寻欢道："但他却未想到那包袱竟为他招来杀身之祸，杀他人，想必就是为那只包袱。"他不知何时已将那小刀拿在手上，轻轻地抚摸着，喃喃道："那包袱里究竟是什呢？为何有这多人对它发生兴趣？也许昨天晚上本该拿过来瞧瞧。"阿飞直在静静地听着，忽然道："杀他人，既是为那包袱，那他将包袱夺走之后，为什要将黑蛇堆成雪人，挡住路呢？"李寻欢神情看来很惊讶。
他发觉这少年虽然对人情世故很不解，有时甚至天真得象个孩子，但智慧之高，思虑之密，反应之快，他这种老江湖也赶不上。
阿飞道："那人是不是已算准这条路不会有别人走，只有你马车必定会经过这里，所以要在这里将你拦住。"李寻欢没有回答这句话，却沉声道："你找出他致命伤没有？"虬髯大汉还未说话，李寻欢忽又道："你不必找。"阿飞道："不错，人都已来，还找什。"
李寻欢耳力之敏，目力之强，可说冠绝天下，他实未想到这少年耳目居然也和他同样灵敏。
这少年似乎天生有种野兽般本能，能觉察到别人觉察不出事，李寻欢向他赞许地笑，然后就朗声道："各位既已到，为何不过来喝杯酒呢？"道旁林
死人脸绝不会有好看，这张脸尤其狰狞丑恶，双恶毒眼睛，死鱼般凸出来。
阿飞失声道："这是黑蛇！"
黑蛇怎会死在这里?
杀他人，为什要将他堆成雪人，挡住道路？
虬髯大汉将他尸体自雪堆中提起来，蹲下去仔细地瞧着，似乎想找出他致命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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