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闭上眼睛。
就在两人嘴唇即将相碰时,从展厅外传来阵沉稳脚步声。
渝州还没反应过来,卩恕就像干坏事被抓个现行,霎时瞪圆双眼,连滚带爬地逃离渝州。
展厅门被打开,进来人让渝州有些吃惊。
“早上好,罗伯茨先生。”他坐起来道。
“你别难过。”卩恕笨拙地说道,他从来没有安慰过人,只能紧紧握住渝州手,“他是你病友吗?”
“是谁有意义吗,她已经死。”渝州自嘲地摇摇头,悲伤从他水蓝色眼底翻涌而出,几乎无法掩藏,“就算…”
就算死,没有完成她嘱托,没有找到她死亡真相,她也没有资格责备,因为…是她先悔约。
渝州将右手覆盖在眼上,泪水漫湿他掌纹。
“你别哭啊。”卩恕慌神,他手足无措地从渝州身上坐起来,在上衣口袋里翻找那块不知被他扔到哪儿去手帕。
时间,过比以前还要痛苦。那些令人作呕药物打入身体,可效果却不尽人意。
知道那些癌细胞在体内变异,普通药物已经奈何不他们。可为给亲人个安慰,没有再拒绝治疗。就在以为死期将至之时,十维公约降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昨日子弹撕裂那刻,并不感觉恐慌,或许可以说是平静吧,就好像等待很久事情终于发生。”
卩恕听着那轻描淡写话语愣住,他无法将眼前渝州和记忆中那个算计切挣扎求活骗子联系在起,“还以为,还以为…以为你很想活下去。”
“哈,”渝州苦笑声,往事如水流淌,那段被他苦苦压制记忆再次重回梦魇。
来人正是第天帮助过他船舱管事罗伯茨·霍克。
“是你。”老先生推推眼镜,也认出渝州。“你受伤?”
他
“哈,傻子。”渝州轻笑声移开手掌,他脸色依然苍白,只有那流过泪眼和被牙齿轻咬过唇泛着丝轻微红。
就在卩恕忙着寻找手帕之时,渝州已经拽住他领带。将他拉回原来位置,两人眼对着眼,身挨着身,嘴唇擦着嘴唇。
温热气息流转在两人之间,如同曲慵懒而缠绵爵士乐,暧昧不明。
渝州舌头舔过嘴唇:“没人教过你吗,这个时候直接吻就可以。”
卩恕心潮澎湃,身体因激动而不住颤抖,他俯下身,情不自禁地在心底描绘起那嘴唇柔软模样。
10岁那年,洁白无瑕病房中,母亲夺去他手中破碎玻璃片,抱着瘦弱他在病床上失声痛哭。
渝州眼眶红:“那年,有个人非要和立下约定,她说要活下去,定要活下去,要起活下去。
拒绝她,说太疼,受不,也不想再坚持。
但她抱着,苦苦哀求,那种绝望,倒好像她才是那个即将离世人。
那时候,心肠还不够硬,答应她。而现在,她先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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