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试试自己水准。”
好不容易劝服卩恕,从他手中接过画笔,渝州默默注视着尸体,抱歉,取走你灵魂,又将为你穿上最后盛装。
但是,也仅仅只能是抱歉。
渝州不紧不慢地落下第笔。
塔马拉图腾,由1000多个繁图案叠成,中心是个巨大眼睛,阴冷邪恶,布满血丝,第二层密布蜷曲触手,它们有着暗红色吸盘,相互纠缠,像森林中横生荆棘枷锁,困着个个无法解脱灵魂。第三层则是密密麻麻特殊符号,看眼就让人头晕目眩。
“你会画画吗?”
“当然。”
“那你就在她身上画个这样图腾。”渝州从空白卡中拿出画具,他挤好颜料,接好水,便将位置让出来。
卩恕接过画笔,对红色颜料嗤之以鼻:“塔马拉信徒都是用血作画。”
说着他第笔便落在女人肚脐上,乳白色水粉画笔沿着那个小点慢慢转圈,绘成个不那规整圆。
呵,吃饱。”渝州脸色微僵地擦擦嘴。
看着渝州难看脸色,卩恕本想嘲讽两句,但话到嘴边却只讷讷地吐出两个字,“垃圾。”
顿不那愉快午餐很快就结束,渝州搬开凳子,将桌布取下,平铺在沙文睡过那张床上,之后,便将高个女子尸体从空白卡中取出来。
卩恕:“你要做什?”
“需要知道昨日甲板上发生什。既然旁人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来,那就只能让知情者主动交代。”渝州将女人放在床上,她眼睛已经合上,表情肃穆,对周遭切无知无觉。渝州对着她尸体鞠个躬,接着便将她衣服脱去,露出赤裸且僵硬身体。
整整2个小时,诡异图腾像张密织网慢慢困住高个女人尸体,不留点缝隙。渝州刚完成这幅画作,就难以忍受地闭上眼,用颤抖双手撑着额头。
此时他早已冷汗淋漓,后背湿又干干又湿,眼前叠影重重,耳边似有莫名低语。
“早说让来。”卩恕单手托住渝州腰,将他从尸体身上抱离,甩在另侧床上。
渝州拉过被子,蒙住脑袋。虽然脱离画面,但幻视幻听并没有减轻,反而有加重迹象。
“垃圾。”卩恕看着那个蜷缩成团不时抽搐渝州,低
“画歪,有橡皮吗。”卩恕皱眉。
“没有,而且橡皮也擦不。”
“孤陋寡闻,【去污橡皮】就可以。”说着,卩恕伸手撕去那块皮肤。准备重新再来。
“等等,还是来吧,你把图画在纸上。”渝州有些头疼。
“看不起?”
“你在干嘛?”
渝州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有没有什邪恶图腾,让人看眼就不寒而栗那种。”
卩恕:“你是说看就会死那种?”
渝州道:“不不不,不需要那可怕,只要让人从心底里畏惧就可以。”
卩恕想半天,才想到个:“塔马拉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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